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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否定它？告诉我：你认为特里太太店里的毒杀和昨晚的毒杀是不同的人所为？”

  菲尔博士皱眉头：&1dquo;不。相反地，我几乎确定它是由同一人所为。”

  &1dquo;很好。那么另一可能联系在哪里？两案动机可相同？”

  收银机尖锐地响。英格拉姆教授接过货包，略微转身看着它，彷佛它启了想法：&1dquo;我只能说：两案动机相同。谋害者杀害可怜的法兰克·戴尔得不到什么，他杀害马库斯·切斯尼也得不到什么。我指的是物质方面。我们知道，玛乔莉和乔·切斯尼将继承高额遗产。但谋害者——”此时他张开眼睛，&1dquo;一无所获。嗯，我不该站在这里说话，妨碍你工作。早安，菲尔博士。早安，史蒂文生先生。早安。”

  他离去时未关紧大门。货车从大街上轰隆隆经过，有轻微玻璃响声，湿冷的空气和湿冷树的气味飘进，激起化学药品气味。菲尔博士轻轻地哼着〈我的金女郎在附近〉。艾略特知道这是一种信号，他踌躇——

  博士举起拐杖，指向大门：&1dquo;我向你保证我不是多疑，”他说，&1dquo;但那位绅士有不在场证明吗？”

  &1dquo;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那就是问题所在。这不在场证明不包含&1squo;某人藉着玩弄火车或汽车，可能从一地跳到另一地’的可能性；这不在场证明包含有他人看见、有他人确认身份。这不在场证明有无法擅改时间的钟证明。至于——”艾略特停止讲话，突然明白他是在霍巴特·史蒂文生这局外人面前说话。他能誓，在他说话时，他在史蒂文生脸上看见欣喜的闪光。药剂师正试图恢复庄严态度，好压抑一大秘密。

  艾略特厉声说话：&1dquo;史蒂文生先生，一分钟前你告诉我们——”

  &1dquo;巡官，老实说，我宁可你们自己看。如果你们相信！”

  &1dquo;唉！”菲尔博士说。

  博士已闲晃到柜台后面的诊疗室，显然被此庞大访客吸引的史蒂文生跟随他。菲尔博士感兴地四面观望。

  &1dquo;你们的毒物情况怎样？”博士彷佛刚动了外科排脓手术之后般地询问。

  &1dquo;一般情形，先生。”

  &1dquo;有氰酸或氰化钾吗？”

  史蒂文生头一次显得有点紧张。他用两手把头往后梳，清清喉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1dquo;没有氰酸，没有。有一两份氰化钾，但正如我今早告诉波斯崔克先生的——”

  &1dquo;销路好吗？”

  &1dquo;我已十八个月未售出氰化钾了。呃——告诉你没有关系吧？”他怀疑地看着艾略特，后者也已进到这阴暗、狭窄的走廊，&1dquo;如我所说，我今早回答督察长的问题。如果你们认为贝勒加宅第的人曾向任何人买氰化钾用在果树上——唉呀，这不太可能。温室里的温度全年保持在华氏五十到八十度之问，在室内喷洒氰化钾无异自杀。”

  艾略特不曾想过这问题。

  &1dquo;如果你们想看，我可以给你们看我的毒物登记簿。”史蒂文生加了一句。

  &1dquo;不，不。告诉你实话，”菲尔博士说，&1dquo;我对摄影更有兴，这很像个照相馆。”他四面观望，&1dquo;告诉我，你卖照相用灯泡，对吧？”

  &1dquo;照相用灯泡？当然。”

  &1dquo;那么，告诉我，”菲尔博士说，&1dquo;假定我把照相用灯泡插上电，并使它持续点燃，它能使用多久？”

  史蒂文生对他眨眼：&1dquo;但你不该那样做，”他精明地指出，&1dquo;你只要让它保持——”

  &1dquo;是的，是的，我知道。但假定我是个怪人。假定照相用灯泡插上电并一直点燃，它能持续多久？”

  史蒂文生思考着：&1dquo;一个多小时。”

  &1dquo;你确定吗？”

  &1dquo;是的，先生，相当确定。照相用灯泡很耐用。”

  &1dquo;嗯，那么，昨天上午可有贝勒加宅第的人向你买照相用灯泡？”

  史蒂文生看来烦躁：&1dquo;昨天上午？让我想想。”——他并不真的需要想，艾略特认为——&1dquo;是的，威尔斯小姐来买过。她在上午十点左右来，买了一个。但，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不要引用我说的话。我不想谈论贝勒加宅第的人。”

  &1dquo;威尔斯小姐经常买照相用灯泡吗？”

  &1dquo;不常，只是偶而。”

  &1dquo;为她自己？”

  &1dquo;不，不，不，为切斯尼先生。他们有时在温室拍摄室内照片。你知道的，拍摄桃子、样本、广告之类。他昨天要她来买照相用灯泡。”

  菲尔博士对艾略特眨眼：&1dquo;巡官，你引述她说的，昨晚的照相用灯泡是她为自己买的照相用灯泡。”他转向史蒂文生，&1dquo;威尔斯小姐不涉猎摄影？”

  &1dquo;不，不，不。她从未为摄影目的来这儿买东西。”

  艾略特想起什么似地抬起头。这一刻，他看见玛乔莉·威尔斯在镜子里看着自己。

  他们没听见门铃响声。门依旧半开，摇动并出吱吱声。他们没听见脚步声。当艾略特现自己瞪着不到五尺远的镜子里的女孩脸蛋时，他们听见的，是史蒂文生清爽、柔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