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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3页）

关蓦然努力压住不受控制的心情，假装镇定的说。

“好呀。”

乔侨微笑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一秒钟也没有离开过。

他们下楼来到青石桥街，已经差不多十二点，只有财富中心对面做夜班司机生意的面馆还在营业。

关蓦然感觉莫名的口渴，要来一杯冰啤酒。乔侨点了一碗干杂面，两人坐在角落的桌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关蓦然倒出一杯啤酒，看着侧面方向，慢慢喝着，乔侨低着头，双手放在桌面上，好像在思考什么。

店里来用餐的司机进进出出，没有谁留意他们，仿佛这两人被封闭在一个单独的环境。

“你的手好像很有力的样子。”喝完一杯啤酒，关蓦然的心情放松下来，看着乔侨的手，说。

“没想到吧！”乔侨抬起头，依旧是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对方。

“别看我这样，小的时候，我是在温江的外婆家里长大，要帮外婆下田除草。而且，我小时候很顽皮，像个男孩子，经常在操场的双杆上玩，所以，双手就自然变得很有力。”

乔侨故意在关蓦然面前，将双手举起，让他看清楚。

“真是看不出。”

“那是肯定的，别人都说我现在长得娇滴滴的，不过，人不可貌相啊。”

说完，对着关蓦然莞尔一笑。

“对了，你的笔，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见了。你在什么地方买的，我改天去买一只还给你。”

“就一只笔，不需要啦。你不是已经请我看过电影了吗？”

“好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我挺高兴的。”

关蓦然不再逃避乔侨的眼神，两人四目相对的看着彼此。

“面来了。”

店家端上干杂面，打断两人的默契，乔侨有些不好意思的埋着头。关蓦然感到有些说不出的暧昧，拿出竹筒里的筷子，递给乔侨。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缓解尴尬。

“嗯，要是可以的话。“乔侨边将面上的调料和转，边对关蓦然说。

“要是你有空的话，我们再约着看电影，好吗？”

乔侨最后的声音像蚊子声一样的小，整个脸都变得潮红。有些紧张的将衣袖挽起，又放下，关蓦然看到她手臂上的汗毛被电灯的灯光渲染成美丽的金黄色。

“应该可以吧。”

得到关蓦然肯定的答复，乔侨放松的叹口气，摘下头上的发卡，整理好乱掉的碎发，又重新别上，慢慢的嗦着面条。

“你今天好像跟平时不一样。”

关蓦然看着像只兔子一般进食的乔侨，有些开玩笑的说。

“是吗？是我说话的方式？”

乔侨吃了半碗，放下筷子，停止进食，用餐纸擦掉嘴角的残余，问他。

“说不上来。”关蓦然看着紧张认真的乔侨，心里有些开心的说。

“好像有哪里不同，但又说不清楚是什么不一样，也许，是我们平时不怎么见面说话吧。”

“是啊。”

乔侨恢复开心的模样，说，

“那就周六吧，我去川大上完课，我们就来这里看电影，好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等你下课。”关蓦然抢着回答。

用餐完毕，关蓦然有些不想离去，但乔侨的手机响起，她的父亲问她，

怎么还没回家？

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