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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拂，你還好麼？」月華落地後第一件事就是關心謝拂衣，他摸索著看向懷裡的人。

謝拂衣除了崴了腳外，其他都被保護得很好，反倒是月華內傷更重，唇邊壓制不住溢出血跡，身上白衣也都是尖銳凸出的石頭和樹枝劃傷的血跡。

謝拂衣手上摸到濕潤，嘆了口氣，「我沒事，你流血了……」

「一些皮外傷。」月華強行咽下喉中的鮮血，打量了下四周。

「這裡離地面太深了，而且陡峭難行，我現在的傷勢要想上去恐怕有些難。」

月華如果沒受傷，這裡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但他本來就重傷未愈，剛剛摔下來傷勢又加重了。

「我們稍作休息，等我恢復一些靈力後，就帶你上去。」

謝拂衣無奈點了點頭，葉白蕭回去看不見他們，應該會找過來。

只不過，原本是為主角準備的英雄救美，現在他倆都掉進來算怎麼回事？

洞裡有些黑，洞底還十分潮濕。

月華輕聲開口，「你的腳怎麼樣？」

他說著脫下外套墊在地上，「坐這裡，我幫你看看。」

「其實還好。」謝拂衣被他扶著坐下，手裡拿著月華遞過來的夜明珠照亮。

月華半蹲在他身前，伸手握住他的腳腕。只見腳踝已經紅腫了一大圈，他手指輕輕拂過，流動的靈力減輕了疼痛。

「幸好沒傷到骨頭，我先幫你按一按，回去再敷藥。」

謝拂衣的腳乾淨修長，腳掌不大不小，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白，腳趾根根分明，指甲猶如粉色貝克一般好看。年輕醫師常年煉藥，連腳都有一股藥草的淺淡香氣。

月華不自覺心緒浮動，原本按摩的手動作頓了頓，修長指尖順著腳腕划過腳背。

「阿切，仙尊，好了麼？」，時間久了，謝拂衣打噴嚏的聲音響起，順帶腳背發癢縮了縮，月華才回過神來——

他向來高冷潔癖，何時這樣蹲在一個下等散修的面前，除去一個男人的鞋襪，握著一隻男人的腳輸送靈力？

可偏偏，他對這樣一雙腳還愛不釋手。

「還有些紅腫，現在不宜用力。」月華輕垂眼淡定說著，手上快幫對方穿上鞋襪，免得著涼。

月華起身見謝拂衣冷的肩膀打顫，想到謝拂衣靈力不高，他頓了頓，上前輕輕環住他，「山中夜裡寒涼，尤其是這個地方潮濕冰冷，兩人彼此靠近些可以暖和一點。」

謝拂衣是真的覺得冷，月華懷抱雖然稍微有些暖意，但他天生似乎便帶著些冰涼。

謝拂衣有些懷念葉白蕭了——他體溫高，寬闊胸膛像個大暖爐一般。

月華察覺到懷裡的人依舊冰涼，一手將人抱住，一手抬手抵住他後背，為數不多的靈力絲絲縷縷輸送給他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