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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教室里的碎碎语声，前排的肖程程有些担心，回过头来看褚延。

  褚延长长的睫毛很轻地颤了下，他其实略微有些不太开心，周老师审视的目光好像是在看犯人，可他并没有做什么很坏的事情啊。

  霍峤也在看褚延，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同桌有点可怜。

  他顿了顿，开口说：“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同桌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起头，对他说了句：“我可以的。”

  霍峤：“？”

  褚延已经站起身，从教室后面往前走。他想他并没什么为难的，反正他能写得出来。

  他走上讲台，拿了根粉就开始写起来。这次他特意没有学习原身的迹，这让他的粉字甚至比之前心怀顾虑写在作业上的更漂亮。

  这道题虽然复杂，但难不倒褚延。

  很快他就把解题过程详细地写出来了，占了小半面黑板。得出的答案正是周怀生还没有公布的正确答案。

  一时间，班里的同学和周怀生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还是那个全班倒数第一，数学考几十分的褚延？

  褚延放下粉，转过身看向周怀生，“老师，我写完了。”

  周怀生明显很意外，他呆了下，勉强道，“呃……看来你是真会了。”他又看了看黑板，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就问道，“你这个字……”

  褚延心里紧张，但还是竭力让自己镇定，“其实……我一直有在练字的。最近感觉已经可以掌握风格了，就换了种写法，老师您还是第一个现的。”

  他笑了下，“把您气一跳，真是不好意思。”

  ——十七岁的少年笑容乖巧，抬眼看人时眼瞳里仿佛映了个太阳，满是明亮鲜活的朝气。

  第oo5章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敞开的教室门照进来，在黑板和地面上映出个倾斜的方框。

  褚延的半边身体被笼罩在方框里，白皙的脸庞被衬得暖暖地着光，显得整个人都很柔和。

  有那么一个刹那，教室里都安静了一下。所有人都在盯着褚延，像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

  褚延却不卑不亢。他的脊背挺得很直，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眼神黑亮，看起来像一只柔顺却也有爪牙的小动物。

  霍峤看着这样的褚延，转学过来后第一次觉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