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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周圍人紛紛道：「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6禹州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唯獨對嵇嵐不一樣，就像《追咒》的路熠，唯獨會對蘭霽露出笑容。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件事。

至於當事人，只要不是木頭大抵也是心照不宣吧？

……

6禹州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其餘人猜了出來，他跟著嵇嵐往前走，走到一處安靜的角落，才停下了腳步。

說來也巧，這兒正好是方才嵇嵐與林鄴交談的地方。

只是嵇嵐這次拉著6禹州找了個地方坐下，相握的手不知道在何時鬆開。

兩人就這樣並肩坐著一起。

過了一會兒，嵇嵐便先開了口。

「6禹州，我剛才聽林鄴說，你以前是不喜歡出cos的，為什麼這次就願意了？」

他的語氣里藏著幾分試探，這也是他將6禹州拉出來的主要原因。

嵇嵐發現他自己還是有些在意，在意6禹州為什麼而妥協。

「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只是因為嵇嵐想看而已。

如果他不在，6禹州不可能穿上cos服，又坐在化妝鏡面前坐那麼長的時間。

其實這和願意給嵇嵐畫路熠和蘭霽的cp圖是一回事，只要嵇嵐喜歡，他也能從那些事物中尋到的樂。

只是這一次的6禹州並未像上次一樣回答，而是反問道：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有些好奇，」嵇嵐逐漸從方才的侷促中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他輕笑了一聲，「在我的印象里，你並不會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為什麼我會給你留下這種印象？」6禹州愣了一下。

嵇嵐那雙素來溫和的眼眸，流露出了幾分追憶，但他也沒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我說錯了嗎？」他的笑意清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肩頭稍稍撤離了些許距離，一雙如水般的眸子似乎藏著鉤子，就這般望著6禹州。

6禹州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但仔細想了想，還真是。

他的性格的確有些倔，高中時期甚至還算叛逆，與意見相悖的母親經常會生出矛盾。

6禹州不喜歡吵架，通常都是冷靜地表達自己的想法，隨後用自己的行為證明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

……也不知道嵇嵐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6禹州回憶起以前的事，輕咳一聲：「沒想到你還記得。」

不過，那個時候與現在不太一樣。

如今還是有其他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