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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意侵蝕著，帝霜夜的聲音又放得很輕，讓柏清瀾本能的，沒有產生任何過激的反應，只是靜靜的聽著。

帝霜夜微微眯起了眼眸，輕吻了過去，在柏清瀾的唇角摩挲了起來，並繼續誘哄道：「老師，孤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讓孤做什麼，孤就乖乖做什麼，保證不惹老師生氣，給孤一個機會，好不好？」

「……嗯。」柏清瀾意識不是特別清醒的回應了一聲。

帝霜夜用這樣哄人的語氣，柏清瀾越聽，意識越沉，不知不覺，就答應了下來。

帝霜夜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沒再說什麼，讓柏清瀾睡了過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柏清瀾才睡醒。

這段時間，帝霜夜一直沒睡，一直在看著柏清瀾。

柏清瀾一醒，就對上了帝霜夜滿是笑意的眼眸。

「……」柏清瀾擰起了眉頭，這兔崽子笑什麼？

「老師，還記得你睡著之前，答應了孤什麼嗎？」帝霜夜親了親柏清瀾的臉，輕聲詢問。

「我答應你什……」柏清瀾的聲音戛然而止。

「老師想起來了？」帝霜夜眼神無辜的凝視著柏清瀾，「老師已經答應了孤，可就不能反悔了。」

「……」柏清瀾臉色陰沉。

他當時是酒勁上來，正困的時候，迷迷糊糊就答應了。

這兔崽子絕對是故意在那種時候提的！

柏清瀾坐了起來，冷聲道：「我那是醉了！」

「可……老師之前不是說自己沒醉嗎？」帝霜夜也起了身。

「……」柏清瀾眉間的摺痕深了幾分，一時反駁不了。

在造反之前，柏清瀾根本沒考慮過感情的問題，他心裡只有奪權。

所以他在這方面，也沒什麼經驗。

雖說曾經也有不少姑娘，向他暗示過心意，但像帝霜夜這般強勢直白的，卻是頭一次面對。

而且，帝霜夜的感情，不僅強勢直白，還極為純粹，甚至對他痴迷到瘋魔。

之前帝霜夜雖然關了他一段時間，但他也給帝霜夜餵了毒藥，也算是扯平了。

拋開那些恩怨，只考慮感情……

柏清瀾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以及回應這樣的感情。

看他沒說話，帝霜夜貼近過來，摟住了柏清瀾的腰，把腦袋輕輕搭在了他肩膀上，放低姿態道：「老師，孤不是想哄騙你，才說那些話的，孤的承諾，永遠都是作數的。」

帝霜夜抬眸，對上了柏清瀾的視線，那雙琥珀色的瞳眸中，滿是深深的痴迷和真誠，也滿滿的裝得都是柏清瀾一人，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

被這樣純粹、毫無雜念，只有愛意的眼神盯著，柏清瀾的視線，都下意識的有些想閃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