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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五十一章 炮打天长府（第1页）

“不瞒各位阿爷，小的只是个区区战兵，实在是拿不出更多情报……”

“没事，足够了。”

林河给出来的是周边区域内的村镇分布情况。为了征兵，他对这些东西了解得还挺多。

他的配合态度也为他赢得了一些优待——至少神机营没把他捆在那里自生自灭，而是将他带着继续行军。

他身上的衣服、甲胄与武器都被扒干净了，底裤都没留下，加上双手还被束缚着，此时被裹挟在军阵中前后为男，也不怕他做什么蠢事。

“可是各位阿爷，既然都用不着我了，是不是可以……”

“怎么？急着被埋？看不出来你还挺讲同袍情谊的嘛。”

“不！不是！”

林河噤了声，不敢再出言试探，生怕被嫌多嘴，让人家给种进地里。

说实话，他对这场战争的爆发毫无头绪——这是封建时代大多数国家的普遍现象，底层人根本不知道自已是为什么而战。

相对而言，宋军心中的信念就坚定得多：他们有一位值得献身的君主，有一个高速发展中的祖国，他们身后有十万渴望着粮食自给的大宋国民——然而曾经把控着大宋口粮的安南不肯放弃这项利益。

而既然他们拒绝了谈判桌，那就只能在战场上给他们看看大宋的筹码了。

虽然闭了嘴，但林河心中的问题一点都没少：这些自称“宋人”的军队背后那棍棒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们为什么每个人都背了这么大的包？队伍最后方那些拖车上装着的又是什么？

如果赵官家听到他心中的疑问，可能会恶趣味地回复一句：那是一会儿要用到的神秘妙妙工具。

然而赵官家没在，即便他在这儿，也听不到林河的心声。

为了避免被察觉，神机营的登陆地点距离天长府大约三十里，那里是一片已经被开垦过的农田，好在现在并非农耕时节，所以他们能够不被发现——不是他们不想找更合适的登陆地点，实在是安南沿海地区大部分都是平原地形，要么就是已经高度开发的海港，几乎找不到无人之地。

由于有了更详细的地图，而前方又有斥候探路，这一路上他们虽然又遭遇过几次敌军，但大部队他们可以直接绕开，小股部队则能直接歼灭——其实也没什么大部队，最多不过是三五百人而已，但保险起见，神机营也没和他们正面遭遇。

即使以最温吞的速度行军，三十里也不过是两天的路程罢了。

洪武二年十二月十七日的黄昏，神机营到了天长府城下。

没有任何宣告，也没给敌人任何反应时间，在接近到半里的距离内后，十门前装式二分口十五倍径炮（口径20厘米，炮长三米）立刻被架设起来。

在城墙上的守军刚刚注意到这群不速之客时，浓烟已经从火炮引线上冒了出来。

“一轮校射！放！”

“轰——”

神机营全军都提前塞住了耳朵，但林河的手还被捆着，也没人能腾出一双多余的手来帮他，所以一轮炮击之后，他这个特等席上的观众几乎被震晕在地。

“确认命中！效果差！”

不用总旗下令，手持望远镜的观察手已经报出了这轮炮击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