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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多数服装设计师而言,右手相当于他们的第二条命,画不?了稿,也?意味着?断送了职业生涯。
夏倾月想拿奖,想创立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
做梦!
话音刚落,饶侗握紧铁棍重?重?打在夏倾月的右臂上,两个女打手谨遵命令,牵制住夏倾月不?让她逃跑。
一记接着?一记的重?打好?似长?戟刺入夏倾月的血骨,逃不?掉,她只能被迫承受着?,愈发深重?的痛感一瞬间延伸四肢百骸,如同捕猎的水网噬没了她的知觉。
自己?的右臂被打了多少下,她不?知道,她只看?到,在自己?承受不?住疼痛倒在地上的刹那——
清泪滑过江辞的眼尾,他失了控,一遍遍地在喊自己?的名字。
夏倾月也?落了泪。
阿辞,我好?疼啊,好?疼,真的……特别、特别疼,我的右手,是不?是要残废了,我是不?是,再也?完不?成自己?的设计梦想了……
看?着?夏倾月受了伤,饶侗心里总算舒坦了。她仍旧不?放过夏倾月,扯住她的衣领让她直起?身,让她面向江辞,口吻恶劣:“看?啊,你?的男朋友多心疼你?,可是我好?开心啊。”
夏倾月被打得残喘,身子颤抖着?,想试着?动一下右胳膊,却疼痛难耐,亦如蚀骨。
饶侗知道自己?用铁棍打在夏倾月的右臂上是轻是重?,觉得差不?多,她撂下了铁棍,对近在一旁的司唯勾唇笑了笑。
得意的表情。
司唯也?笑了一下,想起?自己?还有未完成的命令,他拿了别人的钱,当得为别人办事。
他走向江辞那边,“江哥,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我?大学的时候我们一个宿舍,你?应该有印象。”
“先跟你?说一声对不?住,别怪我。”
闻声,江辞这才?看?清另一边站在阴影里的男人是司唯,还没来得及思考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侧脸已然被打了一记。
唇角洇出?血迹,淤伤隐现。
“司唯,你?疯了?!”江辞眉宇紧蹙,“你?是幕后主使是吗?蓄意伤害,你?这样会?坐牢的!回头吧。”
“可是我拿了钱,不?办事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话毕,司唯扬起?拳头再次打在江辞的侧脸,“我也?忘了告诉你?,我很早就看?不?惯你?了。”
说是反派死于话多,但司唯好?像将其抛在了脑后。他提起?了三年前在校经历的过往,说自己?与他们三人之间的隔阂,包括家境,包括教?育,甚至他们觉得最正常的日常开销,一天的开销下来可以?抵上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
他说他嫉妒他们,从很早就开始嫉妒了,演了四年的戏在他们面前微笑着?装个老实人,真他妈累啊。
“所以?,”江辞淡嗤了一声,褐眸里融有对司唯背叛友情的讥讽:“你?为了钱,甘愿让自己?成为一个社会?败类是吗!”
“对!”
司唯像是被刺激到了,积压在心底深处的埋怨在这一刻全数宣扬:“江辞,你?们这些有钱人,根本体会?不?到穷困潦倒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凭什么啊,凭什么都是人,为什么身份、背景能如此天差地别?有的人天生富命,在金字塔顶端享尽荣华与富贵;而有的人,在社会?底层矜矜业业、勤勤恳恳地打拼,换来的是什么?是别人的看?不?起?!我就是在底层的那批人,辛苦打工挣来的钱不?及你?们的万分之一!凭什么!”
说着?,司唯下一刻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银黑手枪,枪口对准江辞。
他的举动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饶侗更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已经够疯了,没想到这里有个比她还疯的!
“江辞,你?有爱情,有事业。”
司唯眉目无波无澜,妒忌却未减:“而我,爱情和事业都没有,我太嫉妒你?了。既然你?体会?不?到什么是社会?底层的感受,那——”
“体会?一下失去爱人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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