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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兄妹叙话（第2页）

楚行行三，楚明行五。

六皇子楚康、七皇子楚泰是双生子，双生子不能承继大统，两人封乐安郡王、乐平郡王。这两位郡王是难得的风雅之人，喜好舞文弄墨，鼓瑟吹笙。”

“也就是说，目前来看，楚力、楚康、楚泰，还有八皇子、九皇子，基本被排除皇位继承人之列了，师兄，可以这么理解吗？”

“楚力不只是身体不好，还有些不良于行。楚康、楚泰的心思全用来吃喝玩乐了。八、九皇子还太小，跟前面的兄长们比，基本没有竞争力。”

“那也就是说未来的东楚帝王如无意外，应该是在楚承、楚行、楚玄、楚明四人中了。其中，楚承、楚玄是嫡子，更有优势，楚承还是长子。”

“话是这么说，可是楚承和楚玄似是不太得圣心。不过，他们兄弟俩感情是极好的。楚行的生母是沈贵妃，从潜邸之时就陪着景庆帝，情分非同一般，景庆帝对楚行倒是颇看重的。楚明的生母是齐淑妃，是个薄命的，楚明是在沈贵妃跟前长大的。”

“师兄，景庆帝有多少个公主呢？”

“五位公主，大公主姝婉是景庆帝最大的孩子，已经出嫁，嫁的是昌国公府二公子。然后依次是楚行的胞妹惠婉公主，杜皇后所出的和婉公主，还有就是张良人所出的双胞胎女儿，皓婉公主、雪婉公主。”

听完梁暮的讲述，清沐瞬间觉得清明了许多，终于搞清楚了。

“师兄，跟东楚相比，西越要简单一些了。皇上有五个儿子，你排第三，是唯一的嫡子。还有安城公主、固城公主两位公主。她们两个还捉弄过我呢，不过被我找补回去了。居然还敢找你告状，还记得吗？”

正说着，清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两位公主她不喜欢，抬着下巴斜着眼睛看人，这习惯不好。

看到清沐的表情，梁暮笑道“当然记得，我让她们对我的师妹客气些，谁也不能欺负我师妹，欺负我师妹就是欺负我。”

“我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了，师父说咱们师兄妹比很多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还明白‘骨肉亲情’这四个字。你说过，我是倾城公主的失而复得。”

清沐知道，其实西越本来该有三位公主的，除了安城、固城，还有倾城，是师兄的胞妹。只可惜，很早就不在了。

倾城公主跟她同年同月同日生，她们的左臂都有个花瓣状的胎记。

这样的缘分，还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

锦绣宫内，楚明和惠婉公主正临窗而坐。惠婉公主是景庆帝最宠爱的女儿，她的宫殿自然不负“锦绣”之名。

惠婉望着窗外，独自沉思不语。

“惠婉，你让人把五皇兄叫来，就是看你呆呢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惠婉听到楚明的话，转过头来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惠婉，“到底怎么了？”

惠婉咬了咬唇，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一点羞涩，就像是擦了赤色的胭脂一样。想了想，自己跟五皇兄感情一向亲厚，尤胜自己的胞兄，没什么不好意思告诉五皇兄的。

“五皇兄，今日在宴席上，父皇似有意为昭平王指婚。父皇的女儿虽然不多，但是管父皇叫皇伯父、皇叔的郡主、县主可不少，虽多在封地，父皇一道旨意也就回来了”。

说罢，惠婉看向了楚明，神色凝重。

闻弦音而知雅意，楚明何许人也，自然看出了惠婉的心思。

“惠婉，昭平王的确是人中龙凤、仪表不凡，可惜他是西越的王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父皇是有为他指婚的打算，成了皇家女婿，有些事儿再说起来就名正言顺了。但是父皇可不打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你也说了，父皇的侄女、外甥女一大堆，犯不着用自己的女儿。”

“五皇兄，昭平王现在已经到了徽京了，父皇是绝对不会放他离去的，自古以来，又有几个质子能回到故国去呢？昭平王，皇妹一见，觉得很不一样……”

说到最后，惠婉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她是公主，幼承庭训，一言一行都要为天下女子表率，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兄长，如此直接地表达这种意思也觉得太难为情。

“惠婉，你才只见过那梁暮一次，能有多深的心思，听皇兄一句劝，能放下就放下吧。”

楚明不想让惠婉公主泥足深陷。

“五皇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父皇是好面子的，既然昭平王已经到了徽京，只要他安分守己，父皇定不会太过为难于他的。如果昭平王能变成自己人，对父皇宽厚、仁爱的名声也是有益处的。东楚陛下不计前嫌，将爱女予之，这是天大的皇恩啊，他日昭平王再有什么想法，必定是为天下人所不齿的。”

“惠婉，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见解。的确，只要梁暮安分守己，明面上父皇就得好好待他，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气度。咱们和西越虽然胜了，但是损耗也不小，目前两国都要休养生息，不宜再生事端了。你的心思皇兄知道了，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惠婉知道，惠婉不会做有辱身份之事的，只是希望五皇兄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尽量眷顾皇妹一些。”

“你我兄妹，自然要互相照拂的，惠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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