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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雀?”
哪个贫寒家庭的孩子,没在小时候捕过鸟雀来打牙祭啊。
莫寒曾经也是个穷孩子,他知道捕雀一般可以用弹弓打、用竹篮子和掏鸟窝等方式。
莫寒思维开阔想地了一下,猜测着她的意思:“你是想说……就跟拿弹弓打鸟时,是不是盯准了目标后,身体便会不自觉瞄向,我们只要提前判断准……”
她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不是。”
“那就是咱们可以利用地形……”
“我的意思是,被人瞄准的目标才是雀,雀可以是我们,也可以是对方。”
莫寒愣住了。
他现他这一颗被夫子们赞誉聪慧过人的头脑,此时却完全跟不上她的跳跃式思路。
虽然,但是……可不可以展开详细来说一说呢?
徐山山从地上捡起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张开一只手感受着风从指缝中穿梭而过的凉意。
她道:“风向马上就会改变……”她低低掀起眼皮,唇角的笑意加深:“人力,机械之力,岂能与天地自然之力相提并论呢。”
莫寒瞠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何种眼神盯着徐山山的背影。
她……到底要做什么?
“射!”
几台投石机一次性能掷百来块大小石头,而十几二十名的囚犯被集中在一处悬崖峭壁上,只凭运气能够稍微躲避开大部分落着点。
除了两个倒霉的坠入了海内,剩下的哪怕被磕破了脑袋,撞碎了骨头,还硬挺着想活下去。
所谓的“迎新”,不过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了。
谁拳头硬,谁就有话事权,谁更强悍,就能掌控别人的生死。
这一次,看着四处迸射的飞石,他们凸出眼珠,面露死相,连呼吸都停止了。
但一切转机就在遽然间——
一股狂风逆行,携带着飞石,在旷野上横冲直撞,强大的气浪竟将一块块飞石给反路砸回。
“呼呼”的风声,以惊人的度弹射而去,砸得毫无防备的老囚们“哎呦”抱头惨叫,四处逃蹿,一片混乱景象。
站在悬崖峭壁上、等待制裁的新囚这时都傻眼了。
耀祈也被砸破了额头,尤其他现这些石头跟长了眼睛似的,明明他都避开了,它们还跟长了眼睛似的追着他砸。
草!
血从眼皮滴落下眼球,他既怒又丧地甩了下脑袋,却不经意看到了在风中站着的白衣女子。
那些风对别人是肆虐的凶犯,哪怕与她靠得近的新囚也被扑得摔了个狗啃屎,唯她跟那个瘦弱的男子,仿佛在暴风圈之外,安然自在,冷眼旁观,袖手而立。
他攥紧了拳头,多疑的性格叫他有些怀疑,这突如其来的怪风可有她的杰作,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
这种能够操控五行风力的事情,怎么可能有人办得到呢?
若她真有这本事,她又怎么会被县衙抓来黑岛流放服刑呢?
莫寒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他竟浑身都在哆嗦:“刚、刚才生了什么事情?”
他看向徐山山:“是意外,还是……”
他喉中一滞,却是说不下去了。
风向马上就会改变……
人力,机械之力,岂能与天地自然之力相提并论呢。
这两句话不是无的放矢。
他又想到了在船舱内,那些打算找她麻烦的人,最后又是怎么样的一种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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