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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父亲跟母亲共苦后不能同甘,在外面有人了。母亲坚决离婚,带着她回到姥姥身边,又将她的姓氏改掉,她从此随母姓裘。
不回忆那些陈年旧事的话,裘盼很少特意去想她的父亲是姓什么的。
虽然家庭背景悬殊,于嫣又大两岁,但她在大学时就对裘盼很好,待她如妹妹般关照。
裘盼作为大一生去学校报到那天,就是由于嫣迎的。
后来于嫣推荐她加入学生会的外联部,又把好友曾芷菲和顾少扬介绍给她。
裘盼和顾少扬结婚时,于嫣和曾芷菲都是伴娘。
裘盼和顾少扬闹小别扭时,她俩也都是和事佬。
在过去近十年里,于嫣和曾芷菲一样,是裘盼眼里的闺蜜,无话不谈,忧乐与共。
俩人又同在盼扬信科做事,于嫣和顾少扬在公司互动时,肉眼可见的清白。他俩出差前,于嫣也总爱开玩笑般说:“放心,有我在跟前盯着,他不敢鬼混的。”
裘盼曾经以为那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现在看来,那是于嫣说给自己听的。
“你又什么呆?盼盼,盼盼!孩子饿了,快喂奶。”顾母连唤了几声,等裘盼把孩子接过去了,她就黑着脸走了。这里什么都看不顺眼,越呆只会越来气。
月嫂把孩子从裘盼怀里抱过去,笑说:“小冬阳还没饿吧,奶奶太紧张了。”
月嫂走到一边哄孩子睡,出去散步的裘母没多久也回来了,进房就跟裘盼说:“刚才姥姥给我电话了。”
裘盼回过神,问怎么了。
裘母喝完半杯水才道:“走路摔了,腿折了。几天前的事。实在撑不住了才给我电话。”
裘盼听了急:“那去医院了吗?妈,你快回去吧,没人在跟前照顾不行的。”
裘母说:“去了医院包扎了,医生让她住院,她偏不,说什么快过年了要回家打点。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有个屁要打点的?”她重重地搁下茶杯,气不过地说:“人老了就是麻烦,又犟又不中用。”
“姥姥也不想的。”裘盼说,“妈,你回去吧,我住在这里你可以放心。”
裘母看她:“放心?你这样子我走了能放心?”
裘盼顿了顿,收回视线不说话了。
裘母瞪着女儿干生气。
她的老母亲七十岁了,本来行动就不太灵活,现在折了一条腿,想必跟瘫了差不多。老家那边没有靠谱的亲戚可以托负,女儿这边没有自己的房子可以落脚,思前想后,除了回去别无他法。
月嫂把孩子哄睡后出去了,裘母做着最坏的打算,跟裘盼说:“我明天就回去。”
裘盼“嗯”了声。
“你留在这里好好坐月子,千万别着凉别挨累,健康第一。”
“嗯。”
“做任何事都要三思。假如真的要离婚,别要孩子,但该拿的财产一定要拿。”
“……”
“提前做好准备,雇最好的律师,你可以找菲菲帮忙,菲菲肯定站你这边的。还有于嫣,她们都比你精明,旁观者清。”
女儿看着地不哼声,裘母强调地问:“你听见没?听清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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