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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著送来的除了金银，还有——

  &1dquo;我一直记着姑娘说胃口不好，所以带来一点特色小食，请姑娘品尝。”

  叶真在李谨行手心挠一挠，继续问：&1dquo;什么小食？”

  程著立马神采飞扬，叫人把他带的东西呈上来。

  &1dquo;这个是赤明香。”程著揭开银盘，里面盛满满一盘红色肉脯，缗钱弧形排列，&1dquo;鹿肉脯，饴盐、石蜜和桂姜腌的，很甜很香，我没有加酒。”

  叶真没说话，并且克制着眼神，轻轻晃头，在李谨行看来，是明显感兴的讯号。

  &1dquo;蒜酱蒸豚和榆钱冷淘，一热一冷，一荤一素。听说长安喜甜，我们扬州喜咸，姑娘随殿下远道而来大概吃不惯，我特意找长安老厨做的。”程著再揭开两个盘，热切望着叶真。

  蒸得软烂的猪肉，旁放一小碟花椒蒜酱，榆钱做的青绿面条在冷水中浸过，加上调料。叶真咽下口水，转过头看李谨行。

  李谨行捏捏她手心，问：&1dquo;要收下吗？”

  叶真纠结片刻，诚实点头：&1dquo;想要。”

  李谨行于是对程著道：&1dquo;难为你这么用心，不过稚玉如今有孕，万事都要小心，你先行试菜。”

  旁边侍女拿来碗筷，每一样挑着夹一点，递给程著。李谨行看他殷切吃下去，这才松口，命侍女把三个银盘都端过来。

  叶真先吃一块赤明香，鹿肉切得薄，甜味渗得深，唇齿留香。再夹一筷子榆钱冷淘，榆钱味甘，清，尝到一点冰凉醋味，很开胃。

  看叶真眉目舒展，程著小心翼翼道：&1dquo;前日不慎冒犯叶姑娘，希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还有&he11ip;&he11ip;我以往从未假托过叶太师的名义，那次是太过仰慕太师，鬼使神差说了谎话，请姑娘不要误会。”

  叶真确实没放在心上，点头矜持道：&1dquo;好。”

  程著咧开嘴，眯起眼睛笑。

  再回房间，叶真精神好了许多，坐着喝茶。徐兰在旁边来来回回念叨：&1dquo;我看这个程公子实在居心不良，姑娘你少跟他来往。”

  叶真赞同：&1dquo;他今天那个殷切劲儿，仿佛不是在给我送吃的，是安禄山给杨贵妃拜儿子。安禄山是投皇帝所好，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也对殿下有图谋。”

  徐兰凑过来：&1dquo;姑娘，那杨贵妃嫁了两次呢，你要是贵妃，殿下是寿王还是玄宗陛下啊？”

  &1dquo;噗——咳咳！咳！”叶真一口茶全喷出来，呛咳得气都喘不上来，卧在椅子里颤，徐兰惊得急忙帮她顺气，她眼里直呛出来点生理泪水。

  &1dquo;你再胡说，我叫阿棠来把你丢出去。”叶真伸出食指戳徐兰脑门，&1dquo;好好一杯茶糟蹋了，剩下的倒了吧。”

  &1dquo;荔枝茶哎，全倒了吗？”徐兰可惜地说。

  &1dquo;不能喝了，倒掉吧，反正每天都有。”叶真享受一把暴殄天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