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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徐蔚然又说了一遍抱歉，“我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死前都没来得及向副队道歉。”

  其实这些跟徐蔚然又有什么关系？

  但徐蔚然似乎早已把欧忱和她当成了一个整体。

  徐正涛在外面敲了敲门，显然他们这场谈话已经耗时太久了，外面的人有些等不及了。

  徐蔚然说：“我不奢望副队的原谅，只希望可以给我和欧忱一点时间，其实回来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对我们来说都是稀有难得的，如果它是梦是一个的幻境，我希望用它来实现愿望，和我的家人爱人在一起，如果它是真的，我能感觉到我拥有的时间并不多，我不能浪费任何一丁点时间。”

  徐蔚然朝他们笑了笑，“队长，副队，真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曾经那样帮过我。”也给了黑暗中的徐蔚然活着的力量。

  李昀州推着盛域离开后，两人都许久没有说话。

  徐蔚然今天所说的一切，又让他们对那个世界，对“他们”曾经生或者说将来要生的一切有了的认识，太多的讯息需要消化整理，他们也需要确定，作为“曾经”，他们的未来到底会不会因为那些不断“回来”的人而改变。

  而那些“回来”的人，又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回来？

  至少绝不仅仅是因为在那个世界的“死亡”。

  他们描述的“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死亡中挣扎，那么多濒死或者死去的人，为什么回来的偏偏是他们？

  “我觉得徐蔚然知道的应该也不是全部。”轮椅上的盛域指使李昀州调转方向，又指了指花园，他显然依旧对回到病房没有丝毫兴。

  盛域微微后仰起脑袋，李昀州也低下头。

  刺目的阳光让盛域眯了眯眼。

  “你真会放一个曾经在生死关头放弃过你的人重加入你的队伍吗，副队？”

  李昀州不动声色，“说不定是你放进来的，队长。”

  盛域嗤笑一声。

  他就知道，李昀州绝不是什么烂好人。

  所以李昀州刚刚的沉默就是因为他知道，一旦有人背叛，他不是那种会选择接受和释然的人。

  “说不定真是我于心不忍呢？”盛域玩笑道，“毕竟副队你也不是铁石心肠，理智让你拒绝，但感情又是另一回事了，你不愿意做的决定有人帮你做不就行了？”

  李昀州微微一怔，再低头看盛域的时候，盛域已经挪开目光看别的地方了。

  “我总觉得徐蔚然他们回到我们这个‘曾经’不是意外，可他们回来除了让我们意识到那个世界的存在，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盛域敲了敲轮椅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