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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霍含玉的手,原本白皙柔软的手背,烫得红肿宛若小猪蹄一般了,隐隐还能看到一片水泡似要成形,当时得端了多烫的一杯茶?
谁给了她这么烫的一杯茶?她烫着了,薛芷琪身为母亲,未必一点都没有现?
再看霍含玉的反应,她不是不疼,她是在忍,这还是一个孩子,给烫成了这样,她一声都不吭,这并不是来了北疆之后才形成的性格,而是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她一直都是这样忍耐过来的。
必定是,从小,受了什么伤,什么委屈,只能自己忍着,不敢告诉任何人,不能告诉任何人,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告诉。
霍密一把抱紧了他的小乖乖,心疼的问道:
“怎么不说呢?爸爸昨天晚上回来,手给烫成这样,怎么不告诉爸爸呢?”
“哦......”
霍含玉这才是缓缓的清醒了过来,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脸颊贴在爸爸的怀里,道:
“也不是很严重呀爸爸,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那对你来说,什么才算是严重?”
听闻女儿这样说,霍密震惊了,他将霍含玉抱紧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握着她被烫成小猪蹄的手,心疼的吹了吹,又问了一遍,
“或者爸爸该这样问你,你从小到大,爸爸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受过最严重的伤是什么?”
“最严重的伤?”
霍含玉想了想,说道:
“有一次学校的运动课程,跳木马,先生忘记在地上铺软垫,我从木马上跌下来,膝盖摔了......”
仿佛想起那一次那种钻心的疼痛,霍含玉一边说,一边蹙紧了眉头,那次是真的疼死她了,一连一个月,她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而后,便是听得霍密冷声问道:
“那薛芷琪呢?你从木马上摔下来,她什么反应,没去找先生的麻烦?”
“没有呀。”
霍含玉天真的抬眸,看着爸爸的侧脸,红着脸颊道:
“爸爸,就是有些疼,也不是什么大事的,不必闹到先生那里去。”
“爸爸是问你,崽儿你当时告诉给了薛芷琪没有?”
“说了,妈妈说又没瘸也没破皮见血的,没什么大事的。”
因为妈妈说这不是大事,从小到大,霍含玉只要没有破皮出血,对薛芷琪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当时霍含玉从木马伤摔下来,疼得路都走不了了,当天她被同学扶着送回了家,薛芷琪正在打麻将,看都没看霍含玉一眼。
霍含玉说她腿疼,从木马上摔下来了,薛芷琪也就“哦”了一声,打了霍含玉赶紧去做先生布置的作业。
对于薛芷琪的这个反应,霍含玉也不觉得意外,在薛芷琪的教养里,只要霍含玉的各科成绩优异,能够给霍密交差,证明自己培育出来的女儿,配得上霍家的高门大户便成。
至于霍含玉的内心缺失,与对女儿的关爱,说实话,薛芷琪并不那么的重视。
薛芷琪重视得从来都只有一样,就是她的军长太太这位置,什么时候才能到手。
—————————— 例行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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