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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缪斯女神（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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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难怪，她们更讨厌汤小佳了。

——汤小佳呀，她早就不是处女了。

——何止呢，听说她和好几个男生睡过了。

在那个肆无忌惮的童稚年代，个别女生的熊熊妒火，造出一个又一个令我目瞪口呆的谣言，也暴露了其丑陋的嘴脸和邪恶的心灵。我只能秉持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小心不要掉入这可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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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本人呢，却没有嫉妒恼恨起汤小佳。

因为汤小佳离我太远了，我不知道她和车小棠之间具体有着怎样的互动，只觉还不如眼前的张小虫让我介怀。再者，我憧憬欢喜冤家式的恋爱，汤小佳和车小棠那道“风景”看在我眼里，像是君子之交。

不过，心怀芥蒂虽未必，但我对汤小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自从打入天选五子的企图破灭后，我似有所悟，其后一直安稳地做我的文学少女。道不同不相为谋。当日我与杨小宛也只处得泛泛，男生们的缪斯女神汤小佳，与我自然不是一路人。

她们走她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极而言之，只有女神才能和女神做朋友，其他的，都是跟班，会被女神践踏。不是跟班的，也会沦为跟班，被追逐女神的蜂蝶践踏。

不如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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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小虫，我却有另一层情结。

张小虫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路人。她曾经对车小棠那样热切，仿佛道出了我所不能道出的、挥洒了我所不能挥洒的。我宁愿我不是如此不露声色的莫小冰，而是如张小虫一般，哭就是哭、笑就是笑。

但是，确如施小宁所言，张小虫和车小棠“不比从前”了。

张小虫是转学过来的车小棠第一个相熟的女孩。欢笑过、争吵过、哭泣过。可他们的亲昵和热闹不知不觉中已时过境迁，关系逐渐变得不冷不热。偶尔重聚时，相互倒有些客套。

其实——我和车小棠也不比从前了。毕竟，那只蝴蝶从不久久驻足。

事到如今，我还主张张小虫对车小棠情根深种，实则是我自己不肯放手。我依旧是那个裹足不前的人，只得寄生在勇敢的张小虫身上，捕捉着他们之间残余的那一点点可能性，以满足自己的心怀。

然而，张小虫任它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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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自初中起的十几年间，我再也没见张小虫哭过一次。她不再是那个满腔热忱的女孩了，甚至整个青春期都没有喜欢上谁。

张小虫依旧声称小学时从未恋上过车小棠，并且自诩是一个不知心动为何物的人。她说，莫小冰啊，我看我将来不如办个尼姑庵。

我笑着问她，叫什么名字？虫虫庵？成员可以算我一个么？

可后来张小虫相亲结婚了。

——这都是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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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放异彩的汤小佳，不知为何与天选五子的杨小宛水火不容。

二班老钱天选五子当然没有真的消失。他们令人艳羡的一切都还在，平心而论还远远过汤小佳；只是那两年从同学们的视线里、话题里淡去了。正如车小棠最喜欢追逐新鲜的花朵，八卦也最眷顾炙手可热的新星。

人人都在忙着谈论车小棠、汤小佳，没人在意过气的五子了。

多年后一起追忆似水年华时，翻开我们当初互传的笔记本，看到寥寥几笔记录，施小宁才依稀想起，当时汤小佳和杨小宛各自带领了一帮人，你来我往战事不断。可惜，我和施小宁都只顾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多加关注，这段史诗已是不知所起、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