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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若明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试管里的药剂，漫不经心地注射给其中一个人。

  那个人立刻痛苦地哀嚎起来，全身的血管炸开，整个培养舱中血肉模糊。

  陈陌轻轻一颤，下意识地握住了身边宋剑的手：&1dquo;宋剑&he11ip;&he11ip;他&he11ip;&he11ip;他在做什么&he11ip;&he11ip;”

  言若明看了那学模糊的培养舱一眼，淡淡道：&1dquo;让二号实验体准备。”

  陈陌害怕得快要哭了：&1dquo;宋剑!他到底在做什么呀!”

  可宋剑却不看他，而是痴痴地看着言若明。

  第二个培养舱里的人也在痛苦中死去了，全身肌肉变成可怖的青黑色，临死前依旧痛苦地瞪大了充血的眼睛。

  陈陌开始腿软，他想要后退，想要逃。

  可宋剑却紧紧握住他的手，强迫他和自己一起看这场惨无人道的实验。

  第三个&he11ip;&he11ip;

  第四个&he11ip;&he11ip;

  培养舱中的实验体一个接一个痛苦地死去了，鲜血从培养舱的缝隙中留下来，缓缓流到地上，在言若明脚下汇聚成血泊，像信促狂热地簇拥着他们的神。

  言若明抬起眼睛，平静地看向陈陌：&1dquo;第十号实验体，你该进去准备了。”

  陈陌恐惧地摇头：&1dquo;不&he11ip;&he11ip;不要&he11ip;&he11ip;我不是实验体，我不是实验体!”

  宋剑拉着陈陌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最后的祭台。

  陈陌拼命哭喊挣扎：&1dquo;不要&he11ip;&he11ip;宋剑&he11ip;&he11ip;我求你了&he11ip;&he11ip;不要&he11ip;&he11ip;我不要当实验体&he11ip;&he11ip;宋剑&he11ip;&he11ip;救我&he11ip;&he11ip;我求你&he11ip;&he11ip;舅舅我&he11ip;&he11ip;宋剑&he11ip;&he11ip;宋剑&he11ip;&he11ip;”

  可宋剑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说：&1dquo;陌陌，听话。”

  陈陌泪流满面，拼命摇头：&1dquo;不要&he11ip;&he11ip;求你&he11ip;&he11ip;宋剑&he11ip;&he11ip;不要&he11ip;&he11ip;”

  可宋剑还是毫不留情地把他按在了祭台上，对言若明说：&1dquo;实验一定要成功。”

  言若明点点头，举起了手中的注射器，慢慢把空气推出去，两滴殷红的药剂从空中落下来落在了陈陌布满泪痕的脸上。

  是血的味道，慢慢流进了他的眼眶中。

  模糊的视线中，是宋剑渐行渐远的背影。

  一切和那天并无不同。

  陈陌哭着从噩梦里惊醒的，他手指都在颤抖，惊魂未定地坐在黑暗中默默流泪。

  太痛了。

  那种感觉，真的太痛了。

  被扔下，被牺牲，像条狗一样被锁链绑着，被药物侵蚀身体，痛得想要立刻死掉。

  他知道，他知道言若明的研究有多重要。

  可他到底是个凡人，他到底&he11ip;&he11ip;没有那么多的勇气，为人类的未来做出那么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