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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也就是在这时,一匹黑色千里马驮着一名白衣男子从溪边经过,男子的身上系着绳子,一个小团子正趴在他背上恬静的睡着。
男子是要去往衙门为小团子备案。
挂在睫毛上的泪还未干,宝珊听见马蹄声,稍稍抬眸,美眸蓦地一瞠。
阿笙!
曙光还未彻底拨开云雾,天色暗沉,宝珊的视线全部聚集在阿笙身上,没注意背着阿笙的男子是谁,出于母亲的本能,她奋力跑过去,挡住了男子的道路,质问道:“你拐人骨肉,心里不愧疚吗?!”
昧旦之时,靛蓝的天色将明未明,陆喻舟凝睇着拦马的女子,清润的眸光一冽。
是她。
与此同时,宝珊也微微一怔,怎会是他?
两年未见,荏苒中的他们没怎么变化,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男人背后的小团子睁开了睡眼,头脑还不清醒,以为自己正躺在娘亲的怀里,小嘴一弯,道:“娘,阿笙梦见爹爹啦。”
第35章禁锢
月落花朝的郊野,眼眸前蒙着一层靛蓝色,更为凸显男子那件霜白的衣衫,而他身后的小团子亦是一身白衣,父子俩与破晓的天色融为一体。
由最初的心慌到浑身打颤,仅仅度过了几息。
宝珊走上前,用力拽住陆喻舟的衣袂,“把孩子还我!”
若这次的掳拐与陆喻舟有关,那他一定是得知了阿笙的身世,想要把阿笙从她身边夺走!
恐惧战胜了理智,素手紧紧攥着那抹布料,试图把男人拽下马,可她那点力气,哪能撼动得了男人。
陆喻舟看着女子娇凶的举动,不解地蹙起眉,“你在说什么?”
宝珊仰起头,迎着淡淡微光控诉道:“不问自取便是偷,更遑论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在这如诗如画的春景中,女子花容月貌,更甚从前,眉眼中还多了从前不曾有的媚态,身段也比从前婀娜许多,褪去初长成的青涩,变得妖娆妩媚。当她仰头时,那截优美的鹅颈迎着春光,泛着淡淡粉色,美得纯而欲。
陆喻舟猜不透她拦路的真实目的,却被她凶憨的样子逗笑,眼尾的弧度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你的孩子?”
宝珊还在用力拽他,马匹太高,让她有种被睥睨的渺小感,即便事实如此,他们是云泥之别,她也不允许他端着一副高姿态掠夺她的儿子。
阿笙是她一个人的。
背后的小团子见娘亲发怒,眨巴眨巴大眼睛,伸出一只胖胖的手,张开五指,“阿笙要娘亲。”
又听小团子喊了一遍娘亲后,陆喻舟眉头紧锁,偏头问道:“她是你娘?”
此刻,阿笙的眼里只有娘亲,拱着没有腰的小身板,软糯糯地道:“叔叔让我下去。”
陆喻舟堪堪反应过来,眉眼犀利地凝着眼前的女子,她生子了,跟别的男人生子了。
好,很好。
背后这个折腾自己一整宿的小胖墩,是这女人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冷峻的面容泛起肃穆,薄唇轻启:“松手。”
宝珊攥着不放,“你先放人。”
空旷郊野,她哪来的底气讲条件?陆喻舟扯回衣袖,尽量避免触碰她的手,毫不掩盖眸中的嫌弃,长腿一跨,跳下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