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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语气化成了软绵的柔语：“怎么了？”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余冉冉哭得更凶了，苏婠怎么可以这么好，成长得又很曲折。

  “苏婠，他没有欺负我，我还把他凶了一顿。”余冉冉抱紧了她的纤腰，闷声道。

  苏婠有点意外，想象不到余冉冉凶狠狠的模样。

  “太棒了，亲一口。”苏婠微微弯腰想亲她。

  余冉冉推开她的脸，声音奶里奶气的，还在一抽一抽，克制自己不要哭了。

  “不要，太丑了。”

  苏婠不勉强她，只是贴着她的脸，感觉很安心。

  -

  苏平跟余冉冉谈完话，独自坐在会议室很久，他克制住抽烟的冲动，整个人有些惆怅。

  直到苏婠带着余冉冉回来，他才拉回思绪。

  “你是不是凶她了？”苏婠不信余冉冉的话，若不是没被骂，怎么可能会哭成这样。

  苏婠质问的语气让苏平错愕，被凶的人是他好吗？这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他算是被余冉冉狠狠地上了一课。

  “你自己问她，我有说过一句重话吗？”苏平板着脸，自家女儿不维护他，胳膊肘往外拐。

  余冉冉洗了脸，眼睛还是红的，被苏婠护在身后，像只怯生生的小兔子。

  “他没凶我，真的。”

  “你不用为他说话，我分得清。”苏婠面露凝色，猜余冉冉一定是害怕才如此说。

  余冉冉：……

  苏平被气炸了：“苏婠，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苏婠语气冰冷：“一个剥削人自由，霸道又自私的人。”

  余冉冉扯了扯苏婠的袖子，让她收敛点。

  他们都带着利刺，扎进对方的皮肉里，溅出来的全是血，结局只会是两败俱伤。

  苏平气得不行，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他到底是长辈，还是有气度在的。

  如果不是余冉冉说的话，他可能永远透不过现象看本质。

  “我不想与你争辩，有时间多回回家，你妈挺想你的，我也...”苏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挺想你。”

  苏婠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公司的事情我尊重你的想法，我就先告辞了。”苏平说完便离开了。

  余冉冉有点恍惚，所以她说的那些话还是有效果的，如果苏平不爱苏婠，他是不会去认真反思的。

  苏婠这一刻的心情很复杂，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有点酸酸的，还有点涩。

  “你跟他说了什么？”苏婠问她。

  余冉冉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就是凶了他一下，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苏婠揉了揉她的脑袋，“回去工作。”

  “那是不是危机解除了，你还是我的苏总。”

  苏婠笑道：“还是你女朋友。”

  “你羞不羞？”余冉冉脸上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