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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一声，是徐一青了条消息过来，配着嘻嘻哈哈的表情符号，给她罗列了一大串万栖山好玩的地方。

  &1dquo;姑娘，你和住这儿的客人认识吗?”健谈的保洁阿姨一边换床单一边问她。

  &1dquo;是我姑姑。”

  晚上，逢羽躺床上看着天花板。

  郁乘莱枕着手臂面向她，问：&1dquo;在想什么?”

  逢羽挪过去，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胸前，问他：&1dquo;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郁乘莱想了很久，直到逢羽等不及地抬头看他，他才说，，&1dquo;不记得了。”

  逢羽说：&1dquo;我好像比你早很久很久。”她一口要在他肩膀上，压着嗓子说：&1dquo;真不公平&he11ip;&he11ip;”

  听到头顶传来的笑声，他说的话应该是在为自己解释，但惹得逢羽抬头瞪他一眼，&1dquo;你那个时候，好像连育都还没完全。”

  短暂的寂静后，又听他沉着嗓子问：&1dquo;那现在呢?”

  感觉到他的手穿过她的背停在柔软的心窝，在那里揉着、捏着，把心搅成浆糊，她呼吸急促地，一下快过一下，浑身也软成了一团，想找什么东西填满，猫一样往他身上蹭，唇上的梅子再次被他含在嘴里，温柔地吮吸。

  她削瘦的肩膀被他揽在怀里，敏感的耳朵、脖子，都被他吻过，逢羽偏头躲开片刻，食指点着他的眉心，说：&1dquo;一定要天天开心哦。”他沉着气说，你先让我今天开心。

  她睡衣被弄得皱皱巴巴，领口大开着，罪魁祸翻身下去找保险套，他自己的上衣也不知所踪，不知道什么褪去的，光着脚翻过每一个抽屉和柜子。

  &1dquo;没有就算了吧。”逢羽缩在被子里，说。

  不用开灯，月光就把室内照得很亮，他放弃了寻找，单腿屈膝跪在床上，过来吻一下她，在她耳边问找不到了怎么办。

  &1dquo;那不要了吧。”

  &1dquo;不要什么?”

  他问得清楚：&1dquo;不要套子，还是不要我?”

  逢羽一只脚蹬在他胸前，笑得仰起脸，说：&1dquo;都不要了!”

  这句话毫无作用，他亲上她。

  因身下愈来愈深的探索，逢羽出一声闷哼，将他完全接纳，缓慢小心，却也畅通无阻，而这时他中止了动作，埋在她脖子上的喘息也渐渐平复下去，逢羽摸着他脑后的头，问怎么了。

  他把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嫩白的肤质像绸缎一样顺滑，她身体中间最濡湿的地方是更软嫩的，紧紧箍住他，能把任何一个男人弄疯，这让他生气起来，深深地刺进去，她尖叫了一声，而他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逢羽咬着手背小声哭，郁乘莱叹口气，动作放轻。

  结束后他翻身下来，仰躺在床上，逢羽脸埋在被子里，露出眼睛看他。

  他闭了闭眼，&1dquo;逢羽，别这么看我。”

  终究还是妥协似的叹气，把人揽在怀抱里，亲亲额头。

  &1dquo;睡吧，没事了。”

  第4章第四颗

  来时没有关心天气，早上醒来，看到的除了满屋子的旖旎，还有室外落起的大雨，潮湿的水汽满满攀附在巨大的玻璃上，妄想将势力延伸进去，惨败地被阻挡，聚积成水珠，一颗颗滑落。

  在餐厅吃早餐，逢羽两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喷嚏，散乱了的头被掖回到耳后，又拿起盘子里的一小块玉米。

  &1dquo;着凉了?”郁乘莱问。

  他刚洗过头，吹了半干就下楼了，酒店每个角落都开着暖气，他本来就不怕冷，只穿了件单薄的蓝色衬衫，冯羽裹着羽绒服，没化妆，脸色有些苍白，摇摇头，说：&1dquo;我从小跟着我妈练瑜伽，身体倍儿棒，从来不生病。”又告诉他：&1dquo;我还有马甲线呢，信吗?”

  郁乘莱嚼着薯角，点头，状似无意地说：&1dquo;嗯，看到了。”

  逢羽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埋头喝那碗鱼肉粥。

  是想出去看看山景，天公不作美，只好上了楼去，听着雨声又睡了个回笼觉，郁乘莱倚在床头看一本书，逢羽闭会儿眼就睁开看看他，他眼睛放在书本上，居然也能现她的窥视，腾出一只手在她头顶揉两下，弄乱她的头，她像一只宠物一样，有了爱抚就犯困，一手枕在自己脸颊下，一手放在他大腿上，脑袋往枕头里蹭蹭，安心地睡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郁乘莱蹲在她床边，轻声叫她起床，额头上的沉重感压制着她，半梦半醒地使不上丝毫力气，呼吸都不通畅了，张口说话，嗓子沙哑得像填了石子儿。

  郁乘莱把手贴在她额头上，手心传来的滚烫让他拧起眉心，点了清汤面送上来，她别过脸去，一口也不愿吃。

  郁乘莱穿上外套出去了，没问他去哪儿，逢羽闭上眼睛，耳边只有不停冲刷空气的下雨声，直到郁乘莱的声音再次出现，逢羽睁眼看到他湿湿的头，衣服也湿了，身上裹着雨水的冷意，他手里拿着只玻璃杯，桌上放着几只药盒，让她起来吃。

  明明要叫醒她，声音却唯恐惊扰，如同一片鹅毛落到枕边。

  彩色的药丸被她一颗颗地放进嘴里，喝水咽下去，郁乘莱蹲在床边，耐心地看她吃完了，脱下淋了雨的衣服进浴室洗了澡，出来时，逢羽缩在被子里玩手机，他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去，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