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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邱先生？”

  “啊？是……你认识我？”

  “听他说过，我姓沈。”

  沈维？邱越宁一惊，可是6炀怎么没有存他的号码呢？

  6炀也出来了，听到他们的对话，以唇语向邱越宁示意：“就说我不在。”

  这怎么可能糊弄过去啊……邱越宁瞪着他，马上听到沈维说：“麻烦你请他接电话。”

  6炀再次做口型：“说我走了。”

  邱越宁不由自主道：“他说他走了。”

  6炀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反应过来，还是故意的，总之手机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邱越宁没有刻意偷听，偶尔捕捉到两句，好像沈维用了个号，所以6炀不知道是他……没过多久，6炀收起手机，说要下去一趟，一会儿再联系。

  “嗯。”家里又剩下邱越宁一人。

  -

  沈维的车已经开过来，停在小区外面。他没带司机，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目视前方。

  6炀坐上副驾，却没有系安全带。不想在朋友面前吵架才答应下来，他并不打算和沈维回家。

  “有话快说。”

  沈维偏过视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6炀忍不住要出声之际，终于张开唇：“对不起。”

  “对你——你说什么？”6炀不可思议地回视对方，这家伙竟然能这么快道歉。

  “对不起，”沈维心平气和地重复一遍，“我从来都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那你干嘛让我滚？”说起这个字眼，6炀心里还是不痛快。

  “嗯……没注意，”沈维莫名笑了一下，“你不也经常挂嘴边？”

  “我哪挂嘴——”6炀一时哽住，他在熟人面前说话不太注意，但那都是开玩笑啊，“你意思是我教你的？”

  “不是，”沈维补充，“就是解释一下那个心态。”

  “我俩能一样吗？”6炀委屈兮兮地说，“我每次说都不是认真的，可你说起来那个样子……就像真的让我滚。”

  “噢——”沈维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你都不是认真的啊。”

  6炀来气：“你会不会抓重点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沈维一改戏谑的神态，“我也确实想对你说声抱歉，还有很多别的事。”

  6炀向来吃软不吃硬，沈维越是高高在上，他越想顶嘴；但如果对方在自己面前放低姿态，他就不知如何是好了，搞得像自己欺负人似的。

  “你、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