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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林苑一拍手，&ldo;是了是了，这样说来，那伙人只是想给裴家一个教训而已，所以应该不是什么大仇家。&rdo;袁飞飞：&ldo;你知道是谁了？&rdo;屈林苑：&ldo;不知道。&rdo;&ldo;……&rdo;袁飞飞再不想跟他废话，转身走了。有了昨日的教训，现在什么都不及回家重要。最近不能再惹事了，袁飞飞边走边想，装也得装几天才行。不然……她回想起昨晚，那个站在冷风中看着她的张平，忍不住又一哆嗦。想不到张平生起气来这么吓人，就像房檐上冻着的冰锥子一样，扎不死人也凉死人。回到家，院子门四敞大开，袁飞飞大踏步地走进去。张平正在做饭。袁飞飞挤到火房里，扒着灶台。&ldo;老爷，做啥呢。&rdo;张平拿饭铲点了点锅，示意她自己看。袁飞飞往里一看，土豆。&ldo;香唉……&rdo;袁飞飞紧着鼻子猛吸气。张平让她回房等着，袁飞飞懒洋洋地点点头，她打了个哈欠，抬手抻了一个懒腰。抻了一半就顿住了，扭了扭身子往外面走。张平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探究。晚饭时，袁飞飞照例拉着张平东一扯西一扯，讲些一日的见闻。说着说着，她想起一件事来‐‐&ldo;老爷，米店老头家的狗生崽了，你知道不？&rdo;张平饭吃得不紧不慢，夹了一筷子咸菜叶到袁飞飞的碗里，随后扒了口饭，摇摇头。袁飞飞兴奋道：&ldo;我回来的时候还瞧见了呢，就巴掌大的小黑狗，像耗子一样！&rdo;她一边吃一边比划，喷了张平一脸饭粒。张平瞪她一眼，袁飞飞完全不当回事。&ldo;老爷，我去向米老头要一只呀。&rdo;张平瞥她，意思是你要来做啥。袁飞飞正色道：&ldo;看门。&rdo;张平嗤笑一声，闭着嘴巴摇摇头。袁飞飞觉得他看出来自己的小心思了，也不在意，大方道：&ldo;要来玩的。&rdo;张平拿筷子头敲了她的小脑袋一下。袁飞飞捂着头，大叫道：&ldo;下了一大窝呢，米老头养不了那么多，我去要一只是帮了他大忙！&rdo;张平放下筷子，比划了两下。袁飞飞不耐烦道：&ldo;不会忘了学字的，我现在已经学了很多字了。&rdo;她说完，还朝张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ldo;我的字写得比老爷好看多了，先生都这么说。&rdo;张平脸一黑，捏了她一下。这话倒是不假，屈林苑的确说过这话。袁飞飞学习虽晚，可字却写得异常好，法，可乱也有乱的韵味，你这娃娃也是奇了。&rdo;他捏起袁飞飞的小手，看了两圈，&ldo;这么小的手，能稳成这样，不错唷。&rdo;或是性情缘故，袁飞飞写字的时候从没有其他孩子的谨慎工整，若是记下的字，她从来都是一笔挥成，没半点含糊。&ldo;现在先生天天叫我写字，不过也好，不念那些破经文的话，做啥都行。&rdo;袁飞飞叼着筷子，继续磨张平。&ldo;老爷，你就让我要一只吧。&rdo;她抻着张平的袖子，拉得他饭都吃不了。张平松开她，站起身去一旁取来薄纸，回来将饭碗挪到一旁。袁飞飞啪地一下将筷子按在桌上，摩拳擦掌道：&ldo;想考我是不是，来呀！&rdo;张平拿着炭块，想了想，刚要下笔时被袁飞飞拉住了。张平斜眼看她，袁飞飞道：&ldo;说好，要是我认得了，就让我去要狗。&rdo;张平一笑，点头。袁飞飞指着纸，&ldo;快写快写。&rdo;张平手腕一转，在纸上写了四个字。字都不难，袁飞飞高兴地念着‐‐&ldo;可‐‐&rdo;&ldo;是‐‐有‐‐&rdo;&ldo;有什么……&rdo;她看着最后一个字，好像有些熟悉，她摸着下巴，细细地回想。&ldo;明明见过的，老爷你别催，我肯定想起来。&rdo;张平本也没打算催她，他写过了字，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烛光一闪，袁飞飞猛然忆起这是什么字，身子瞬间就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