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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那诗稿的真正作者到底是谁?你们有什么证据?你和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诗稿是怎么弄掉的,当时现场可有其他人..........”
直到审问结束,那些人让岑尧可以走了。
他都还有些晕晕然。
这.......这就结束了?
拷打呢?严刑逼供呢?怎么什么刑具都还没有往他身上招呼就结束了?
而且,岑尧摸了摸怀里的玉佩,他连这东西都还没有拿出来用呢。
这边岑尧出来之后才现,自己被关押的房间居然就在寒山寺后面的厢房里。
刚才来时满心愁苦凄惶,只觉得自己这条小命怕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哪里还有心情注意周围的环境?
此时危机已过,他看着周围茂密高大的树林,遮住大片阳光,以至于有些许的昏暗,甚至还带着森森的寒意,衣裳穿得单薄些,就觉得身上冷。
长长的走廊上,岑尧站在围栏边四顾茫然,满心惆怅。
也不知道虞瑾被关到哪里去了?
他本来是有些埋怨对方的,总觉得自己是被对方所牵连,要不是为了帮虞瑾出头,他至于经历这么心惊胆战的一遭吗?可是谁知道对方被带走前,却又把双鱼玉佩偷偷塞给他了。
这东西这么重要,关键时刻甚至能够保命。
然而虞瑾却给了他,让岑尧满腔的怨气无处泄,莫名其妙的就消散了。
他们被侍卫押走前都慌乱不已,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那呆子却把保命的东西留给了自己,可见待他是真心的。
当真是榆木脑袋!岑尧恨恨的想,又气又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若是自己就这么拿着玉佩走了,不管他了,那呆子就算是哭也没地方哭了。
所以,他到底要不要就这么走了?
岑尧看着手中的双鱼玉佩,只觉得犹豫、纠结又气闷,真是烦死他了!都怪虞瑾,非要让他做选择。
他要是留下来,岂不是亏大了?这次不拿走玉佩,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可要是就这么走了,他又觉得良心不安,说不定虞瑾那家伙还在什么地方可怜巴巴的等着自己来救对方呢。
真烦!真烦!
岑尧踱着脚,来来回回的走着圈圈,神情焦急不已。
他这个人吧就挺难说的。
你要说他心肠有多好吧,那是假话,毕竟他算计起虞瑾的机遇来毫不留情;可你要说他真有多坏呢,也不尽然,他心里还是念着虞瑾对他的好的,不然也不会屡次替对方出头,还纠结至此。
岑尧这人好笑得紧。好又好得有所保留,坏又坏得不够彻底,这般纠纠结结,临到关头又悔改,反而造就了他叫人又爱又恨的性子。
这厢他转来转去,终究是那点子被狗吃剩的良心占据了上风。岑尧咬咬牙,狠心道,“罢罢罢,你既然舍得把保命之物给我,我也不愿做那等狼心狗肺之人!”
他甩着袖子往前走,一边后悔,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道,“虞瑾啊虞瑾,我这次为了你,可是连到手的玉佩都要放跑了,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啊.........”
“那状元郎你也别做了,让给弟弟我,等我以后飞黄腾达之后准忘不了你的好,你才学那般出众,想来也无需和我争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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