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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做的。”李卓尔没有挣扎。

  他太了解谢染了，谢染既然在这个时候揭他，说明谢染早就已经掌握了该掌握的一切，只等他自己暴露。

  事实也是如此，谢染早就重现了半年前攻击他的波段数据，缺乏的只是证明李卓尔具有制造波段的能力，而现在李卓尔已经亲手把证据送上门来。

  “师兄，你为了抓住我也是煞费苦心。”李卓尔面露狰狞，竟是笑了出来，“可是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别忘了，你的人工智能也被抓住了，你不是很爱他吗……”

  就算他得不到谢染，谢染同样也失去了他的人工智能。

  他们扯平了。

  想到此处，李卓尔心里不由生出扭曲的快意。

  谢染打断他，像孟非悬一样，出天狗精灵的声音：“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卓尔：“……”

  与此同时，国家实验室来一个坐标。

  丁6看了一下坐标，眉头一皱：“mark的信号就在诸子大厦？”

  换句话说，他们以为mark已经逃往互联网，躲在某个角落的服务器里的设想并不成立，mark一直就在诸子科技里，但是他们刚才已经全面检查过诸子科技的内部网络，并没有现任何强人工智能的痕迹。

  这时，国家实验室来的信息。

  丁6一惊：“mark的信号消失了！”

  李卓尔闻言愣住，不可置信地尖叫：“不可能。”

  又厉声道：“你们快点，快抓住他，不要被他逃走了。”

  “信号确实消失了。”专家看着最信息，也有些紧张，“我们赶紧去原来的坐标看看。”

  谢染走过去看了一下坐标，给了他们更准确的回复：“在另一层的实验室。”

  诸子科技的实验室共占据了两层楼，丁6他们拿到的坐标是在另一层的实验室。

  丁6疑惑地看了谢染一眼，谢染伸手示意，带着他们前往另一层楼。

  夜晚的诸子大厦空荡荡的，只有少数地方的灯光还亮着，偶尔有一两个彻夜加班的人的身影走动。

  谢染带着丁6他们匆匆来到电梯前，正好电梯运行到他们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里面却已经有一个人。

  那人似乎有些意外这么晚还会碰到这么一大群人，惊讶地抬起头来，正好与站在最前方的谢染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