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嗯,的确弄得挺邪门,我们回去肯定是会登记备案的,这个你放心,”高个警官从那神龛前绕回来,好像也觉得晦气,擦着李白肩膀挤出房间时,他还掸了掸自己的肩膀,“但国家认定的邪教统共有十四个,你这属于哪一个啊?”
“……”李白的左胛撞上门框,挺重的一下,很疼。
“要是真都是你哥流的,那性质确实很严重,但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血跟那边供的俩神像有关系,普通的民间宗教我们一向是持包容引导态度的,具体要怎么处理,也得等把当事人找到了再说,”矮个警官挑了李白肩上泥巴已经晾干的一处,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小同志,你也别太急,要是你说的那个邪教再过来找事儿,你就报警呗。况且你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神志是清醒的,那说明问题不大,你多给他打几个电话,注意保持联系,有线索就到我们所里报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说不定就是去医院了呢?”高个也跟着附和。
见杨遇秋还是睡着,他们也没再找她盘问,又在每个房间简单走走看了看情况,接着就打道回府了。李白紧跟其后,不甘心,他想把他们拽住质问,你们就这么走了?但人家好像也不是非得给他理由。到了楼下,就着警车的车灯,他看见车棚,暴雨中那对车灯越照越远,亮白的一片刀子,整片车棚都被照过了,确实是没有。
没有那辆火红的、尾箱被他贴了白色“パプリカ”贴纸的雅马哈。
到这时李白才真正在心里承认,杨剪的确离开了,不是躲在房间某个他没找到的角落,不是藏在药瓶里,杨剪骑摩托来,也是骑摩托走的。酒醒了吗,血还在流吗,为那句“分手”难过了吗。不知道。雨都冲散了。
李白在夜路上走,有时候雨下得太大,他恍惚就像走在海里。每过一个分岔路口他都会感到痛苦,因为面临选择,他就有可能犯错,与杨剪越错越远。该去哪儿找?这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杨剪说要分开,却不和他见上一面。多少个电话都是未接,夜越来越深,眼前的路名半生不熟,时间已经晚得没有车子路过了。
北京这么大,李白早就知道了,却是第一次因此哭泣。乌黑的柏油被冲得油亮,他在一盏路灯下抱膝坐下,哆哆嗦嗦地看。那件四中校服厚重地裹着他,早已被泥巴盖住洁白,蓝黑的袖子也变成灰黄,吸饱了水,冰冷沉重,李白把这想象成一个怀抱。
之前那个横亘在半路的大坑还挫伤了他的皮肤,不顾一切往上爬时有的伤口被磨得更烂,比如膝盖,李白别起裤腿让雨把它冲干净,又拉长校服的袖子敷在它上面,好像这件满是污渍的旧衣能包治百病。但还是好疼啊,隔着一层粗糙的棉布料,他把手指抠进去,就着伤口狠狠地碾,他的确是还能感觉到疼的,他哭了出来,痛哭流涕,好像变回许多年前躲在水田里低哭的自己,要咬着衣料免得声音太大,黏滑的泥水浸泡满身的伤,凉凉的,挺舒服的。他的狼狈比起那时只增不减。杨剪有多疼呢?杨剪难道不会疼吗?
手机进水太多黑了屏,就断在等待接听的界面,李白呆呆看着它,抚摸它,拍它,摔它,它还是不亮。
雨停时分天边已经镶了白边,晕得那一片天空都泛出青色,李白回到家里,空空的,门口的拖鞋都没变位置,杨剪没回来过。李白脱光了坐进浴缸,开热水,他觉得自己好像发起了高烧,没坐上一会儿,跳起来带起哗啦啦的水花,他却又差点像阿基米德那样去裸奔了。
他记得杨剪给他讲过的这个故事,也刚刚经历与这个故事类似的灵机一动——医院,高个子警官说的医院!杨剪一定在那儿,被包扎,被输液,疲倦地睡去,所以才会忽视他的来电。自己简直太蠢了,中咒似的做了半天无用功,哭也是活该!
匆匆套了身衣裳,李白又一次冲出家门。这种雨停的清晨好像比夜里更冷,骑着破自行车从最近的医院找起,挂号口、急诊室、输液大厅……他一路找一路问,没有结果,就出去再找第二家。天空一碧如洗,河边杨柳春意朦胧,城市已经苏醒过来,是弥漫着尾气和鸡蛋灌饼味儿的早高峰。找去第三家医院时早高峰已经过了。找去第四家时医院门口已经支起了给家属卖盒饭的摊子。
李白买了一份十块钱一荤两素的,蹲在路边扒拉完,接着就想不起自己刚吃的菜色。他找去第五家、第六家……不愧是大城市,搜寻圈也没画得多大,随便骑骑车就能碰上这么多的医院,既然一无所获,李白就把范围画得更远。
两天过去了,接着是三天,四天……李白不去上班,很少回家,也忘了翻日历,但时间它还是毫不留情地往下走,他那部诺基亚在晒了一上午之后复活了,然而打过来的却只有店里催他回去工作的电话,这就把这种流逝凸显出残忍,好像他是行尸走肉,时间是一条打在他身上的棍子,每天的刻度都是拿刀刃削下去的。
李白去过几次那个九层老公寓,他想多少找杨遇秋问问,但一次也没能敲开大门。他还找去了杨剪的工作室,无框眼镜一个人待在里面,眼圈熬得比锅底黑,满牙齿都是咖啡渍,和李白说,杨剪?我也在找他啊!
无辜极了。
李白沿着消防楼梯走下去,离开这座启迪科技大厦,插着口袋在大街上走。车流经过他,许多人经过他,杨絮也经过他,扑在他脸上,很轻很柔,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走反了方向,好比时间空间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失去了衡量。
那天回家之后,他漫无边际的日子却被猝然钉上一道标记。小灰不见了,笼子也不见了,李白来不及不舍空虚道别,因为带走小灰的只能是杨剪。真狡猾啊,挑自己不在的时候,李白笑了,至少还好好活着,那自己也不用天天想着去死了!适应了这一认知后,他就发疯似的翻遍满屋的柜子抽屉,杨剪的东西确实少了,数得清的几件却足够让李白惊恐,他又在卧室门后发现一只箱子,打开看,那些缺失的竟然全都摆在里面。
什么意思?
几件春装夏装,几盒药,几本书和几本笔记。还有一个月饼盒子装着户口本存折毕业证,还有一把刀子,短柄尖头,正是再熟悉不过的那把。
杨剪要带走的东西确实很少,空间也那么小,装不下他这个人。那为什么还不拿走?要让他看见然后对物件产生嫉妒吗?李白把原本整齐有序摆放的这些全都揉乱,合上箱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等待是件折磨人的事,好在杨剪没让他等多久。那天李白坐在阳台的地上,抽烟,百无聊赖地看自己膝盖上那一小块照下来的阳光。那些植物还在,这里不至于显得那么空。
李白自己也觉得有趣,杨剪走后他就再没倒过烟灰缸,留着那人的几个烟头和浅浅的一层烟灰,他把新的烟灰掸进去,叠着旧的堆成一座小山,这让他感到安全。然而现在纵使是为了节省空间没把烟头按进去,这座山也快撑不住了,稍微移一下底座,那些灰白相间的碎屑就扑簌簌往下落。李白在山顶掸下新灰,看它们被拦截在某处摇摇欲坠的坑洼里,又摘下嘴里的半支烟,看那圈齿痕,也看在焦黑中燃烧的暗火。他想去摸一摸,或者说,是让这炙热的东西来摸一摸他,排解那种冷,在他就要把手臂凑上去的那几秒,门锁响了。
钥匙咯啦啦地转,一个人影立在门前,隔了间卧室侧目望着他,那束目光竟是笔直又平稳的,躲都没有躲。
李白的烟掉上地砖,他从地砖上跳了起来。
第36章不一样吗
杨剪穿了件棕榈绿的衬衫,李白没见过,应该是新买的,垂感不错,也挺合身,越发衬得他高高瘦瘦,侧影薄得像张纸片。李白走近了,却见杨剪面色不算太差,脸上的确有伤,手上也有,但痂已经结了起来,似乎也没影响灵活。
“我回来拿点东西。”杨剪说。
“小灰呢?”李白堵在他跟前。
“放生了,”杨剪直接绕过他,进了卧室的门,“按道理说,谁提分手谁就搬走,两年的房租我已经交满了,你从国外回来,想接着住就住,想换个地方也行。”
(年代都市种田)李建国穿越四合院,获得了开心整禽系统。刚来就现婚姻被挑拨那啥,五保户不想要了呗。满院禽兽组成集团,都来惹我?得了,都别想好过,全送精神院。兄弟们慢慢阅读,这种文细品才有意思,放心作者不会让你们失望,极度爽文四合院最强神厨...
简介关于带子逃离后,冷戾锦衣卫追妻万里什么!赐婚?她一个现代主厨怎会让古代人左右她的婚姻。名场一夏侯瑾,我我给你绣了一个香囊,希望你能收下。夏侯瑾冷脸走人。名场面二夏侯瑾,我给你准备的情歌你喜欢吗?叶媚儿继续表演着花痴女。夏侯瑾眼神阴冷看着她。这哪是情歌,分明就是嚎丧。当丞相夫妇死后,叶媚儿离开了叶家,机缘巧合进了神狐门。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神狐门的门主破天荒的收了她做徒弟。门规有一条便是不能嫁人。正好她也是不婚一族,这条件她满口答应。突然有一天,叶媚儿现她这不婚族女主喜欢上了这个古代师父,思索再三,既然嫁给他不可能,那就偷他个种好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看着浑身无力的师父,对他施行了她的恶行,事后便连夜逃了。在她以为要带着偷来的种过一辈子时,那个倒追过的锦衣大人总找她麻烦。有一天,某大人想跟她进一步时,叶媚儿一脸严肃道大人,我有喜欢的人。某大人俊脸一黑他是谁?他是我师父,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我喜欢他。某大人闻言,嘴角抑制不住的笑了你不觉得为师眼熟吗?...
简介关于仙道长生,我能穿到未来三万年周青穿越修仙界,现在残酷的世界活着难,修仙更难,于是他二穿了,能往返三万年后的未来修仙界。从此资源互换,念头通达,改变三万年历史。在未来,做一宗之主,受万人朝拜,享无限资源。在当下,不惹是生非,不身陷险境,苟住修仙。光阴轮回,沧海桑田,多少天才修士开宗做祖,又寿尽归墟。唯有岁月长河外,有一位不受光阴束缚的长生仙!稳健长生二穿。...
...
作品简介燃文小说网免费提供作者湘西鬼王的经典小说茅山道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服务本站更新及时无弹窗广告欢迎光临观看小说情场小华佗王不灭,突然遭遇官方认证的茅山道士招聘,指派他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将富之女追求到手,为了保证完成任务,老道将茅山法力封印入他的体内。我们只懂法术不懂温柔,所以,这个伟大而复杂的使命,只能靠你完成了。茅山老道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林旭华看尽父亲在官场的艰苦求存,听尽官吏之间的尔虞我诈,闻尽诸王候的压迫拉拢手段尽出。而林家几代为官,官官清廉,两袖清风。祖父,父亲的疲惫不堪,家族的岌岌可危,且看林旭华的抉择如何能人定胜天,保家人安康。寒门出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