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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受得刺激夠多了，必須要和人出去發泄一下。

褚言拉著季作霖的手，把他帶進了屋裡。別墅里的暖氣開的很足，一進門褚言就感覺活過來了。

他在飲水機里倒了杯熱水，然後送到季作霖的手上，讓他暖手。

「杜如晦告訴了你多少。」季作霖問道。

「都告訴我了。」

「我可以解釋。對於你，我從來沒有利用的心思。」或許有那麼一瞬間，但沒人知道，而且他也沒做出真的傷害褚言的事情，所以季作霖就當作他沒有過。

「嗯。」褚言點點頭，他用行動催促季作霖多喝熱水。

但季作霖的心思顯然根本不在熱水上，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繼續道:「那你的選擇呢，你還願意和我結婚嗎。」

褚言看起來很平淡，他反問道:「我不是已經做出決定了嗎。」

「什麼？」

「好像杜如晦和你都覺得，我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褚言的語氣裡帶著些疑惑。

季作霖愣住了。

他知道嗎。

知道了還答應結婚嗎。

「我接手杜家的業務這麼久了，怎麼會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呢。要知道，我有很多項目，都是被你搶過去的。」

季作霖有些心虛，他解釋道:「那只是商業運作，不是針對你。」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很疑惑，杜如晦和你都很篤定，在我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後，我就不會和你在一起。」

「在你的心裡，你認為心思深沉精於算計的人，就不值得被愛嗎。」

褚言的話揭開了那層遮羞布，讓季作霖認識到那層他自己都不曾認知到的真心。

也是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那些小心和害怕來源於哪裡。

在他的認知里，像他這樣的人，是配不上一份無暇的愛的。

他只能在陰謀中生存，在陰謀中死去。

他的愛里摻滿了心機，利用褚言的善良，利用他逆來順受的性格。

就像是搶奪項目一樣，他一點點將褚言搶到了自己身邊。

但他總覺得這樣的愛不夠長久，總有一天褚言會發現他並不如想像的那樣好，然後拋下他，去尋找真正與他相契合的愛。

可褚言卻說:「我知道，但我喜歡你。」

季作霖捧著褚言的臉就親了上去，他今晚被壓抑的情緒在此刻像是狂風暴雨一般落在褚言的身上。

褚言感覺自己像是大海里的一葉扁舟，被海風吹的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傾覆。

季作霖的唇被冷風吹的很涼，所以貼在褚言唇上的唇瓣冰涼，可他伸進來舌頭卻溫熱滾燙，像是作亂的士兵一樣，將褚言的口腔攪弄的一團亂麻。

季作霖品嘗口水如同在品嘗什麼珍饈，見褚言不配合，就咬住了他的軟舌。

褚言嘶了一聲，季作霖停了下來。

「你怎麼哪裡都是香的。」季作霖回味了一下味道，有些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