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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都是曾经了（第1页）

张毅轻叹了一口气，看到李佳琪走近了，转过身对蓝语静声地“走，我们进去。”

韩兮拉着李佳琪跑着跟了上去，随着张毅一起进了区。到了张毅家门口，他开了门，犹豫了一下，径自往里面走，走了几步又拖着长音不乐意地了一句“最后进来的人关一下门。”

李佳琪跟在最后，听着张毅这么，慌张地愣了一下“哦”，笨拙地转过身关上了门。蓝语静到了客厅看张毅坐下了，拉过去一个沙垫脚凳，走过去声对李佳琪“你坐这里，和张毅面对面好话。”

韩兮和蓝语静坐在了一边，蓝语静轻声对张毅“张毅，你有什么想对李佳琪的，好好清楚。”

蓝语静完就握住了韩兮的手，张毅不会和李佳琪和好，蓝语静心里一点胜算都没有了，眼前的张毅和李佳琪都刚刚流过眼泪，现在情绪低落，不知道谁会先开口些什么。

“佳琪。”张毅先开口了。

这是有多久没有听张毅这样叫自己的名字了？时间似乎被凝固了，李佳琪抬头看着张毅，眼泪夺眶而出，所有的委屈所有被时间抹去的记忆像是瞬间都回来了，那些曾经在一起的画面，一幕幕的呈现在了眼前。

“张毅。”李佳琪抬手擦了下眼泪，眼泪已经让眼睛失了焦，看不清眼前的那个人，可是怎么可以看不清呢，以后还有这样面对面的机会吗？明明在心里都觉得自己放下了，明明都不喜欢了，怎么就因为他这样叫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他所做的一切自己都可以原谅了。

“别哭了。”张毅抽了桌上的抽纸递给李佳琪，身心俱疲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她，好陌生，她是李佳琪吗？拥抱的**，没有了，想要去保护的**也没有了，她好像变成了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一个人。

李佳琪接过了纸巾低下头不再话，张毅叹了口气，声“佳琪，我想和你好好清楚……”

“不可以吗？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可以吗？”李佳琪打断了张毅的话，再次忍不住眼泪，如果什么都没有生过就好了，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故意拿付凌气过张毅就好了，如果没有因为自己一时冲动打他一耳光就好了，要是什么都没有生过就好了。

“你……不是一直找我要答案吗？”张毅淡淡地回应着，对于李佳琪，他已经完全不想再投入任何感情，哪怕是友情，甚至哪怕只是同情。

李佳琪不再话，她知道，今，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曾经和自己一起笑笑逛街的那个张毅，已经死在过去了。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谁都不是，谁都不是了……他所有的一切都不该和自己有关系了，可就算这么想着，却还是忍不住眼泪。

张毅看李佳琪没有反驳没有话，就自言自语一般地“最初见到你，你和别的女生不一样，我认为你不贪图花我的钱，我也以为你是一个非常积极上进的人，那时候你找陈羽借笔记，你你要去追逐你远在边的偶像，你有多么远大的梦想啊。可后来呢？你不思进取，你每就只想和周围的人攀比，你找我给你买最新款的手机，你买了杂志就想要明星同款的衣服鞋子，也许这就是本来的你。”

“张毅……”李佳琪即使哭着也要把一直以来压抑在内心的东西出来，“你以为我想花你的钱？在中考体育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那时候我看到你给你们班的女生几乎都买过东西，我心里多难受你知道吗？到了高中，第一就有那么多女生去给你献殷勤，我的内心多么害怕你知道吗？你多高高在上啊，而我算什么？我只想你把你所有的钱给我花，我只想你多宠我一点，我错了吗？”

长长的沉默。韩兮感到自己的手背一凉，扭头一看，蓝语静低着头，自己手背上是一颗豆大的泪水。蓝语静哭了。这个时候，蓝语静才是最难受的，这么久以来和张毅在一起玩乐算是什么？算是什么呢！比朋友多一点，比恋人少一点。

“佳琪，”张毅终于开口了，“我不喜欢你了，我们不合适。”

我们不合适。这句话沮丧到连韩兮听到都震惊地抬头看着张毅，不合适，怎么解释清楚哪里不合适？这句话就像是一句无法反驳的借口。

“不合适？”李佳琪感到累了，“只是因为不爱，所以什么都不合适了对？我懂了……我好累。”

“我也累了，放下。”张毅的云淡风轻。

李佳琪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对着张毅前所未有的冷静，一字一句地开始叙述起她自己想的话“张毅，你还记得那我在ktv里的我喜欢付凌吗？其实我想跟你表白的，可是你讨厌我的眼神让我生生的把名字换成了别人。后来，我假装喝醉了，我哭我闹，我只想你可以抱抱我，在后来我迷迷糊糊醒来现在你家的沙上时，我心里真的好温暖，你和陈羽就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毯上，可是……想到你对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不耐烦，我心里又好难受，直到早上，我现，韩兮竟然睡在你的卧室，凭什么！”

“凭什么？”张毅一下子怒火就来了“谁让你喝酒的！你知不知道韩兮因为你喝多睡着了，那骗了她妈妈，她担心所以没有回家，你不记得你一进客厅，坐沙上就吐了？！”

李佳琪冷笑了起来，像是突然之间又失去了理智，她看着张毅“到底，不过就是瞧不起我，没有人愿意相信我，现在班里的人就是，我原本以为的朋友，也不过一个个都是势利眼，我家里就是很穷，我不配和你们在一起玩。”

张毅靠在了沙靠背上，看着李佳琪笑了“是啊，我看不起你，当初我看不起的是韩兮，可现在，我看不起的就是你。”

“我怎么了！”韩兮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张毅最初……竟然还看不起我。

张毅扭过脸看着韩兮忍不住笑意，对韩兮声“因为你是书呆子啊。”

“我……”韩兮一时想不出什么去回击，蓝语静拉了拉韩兮的衣袖，示意韩兮不要再了。

“我走了！”李佳琪突然站了起来，飞快地走了出去。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嘭”一声，门关上了，客厅里留下了一片死寂。

有什么好的呢？李佳琪走出了张毅家所在的区，想回头却没有意义了，他已经彻底变了，但……李佳琪突然站住了，脸上未干的泪水在寒风之中仿佛在脸上结了冰，他的身上，还是曾经的味道，但却回不去了。

想要回头看一眼，就像是和曾经做个简单的告别，就只是在这个区看看张毅家所在的那个方向，可为什么不敢，为什么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韩兮的眼里，在蓝语静的眼里，在张毅的眼里，在所有人的眼里，我算什么呢？在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大雪纷飞的场景，自己站在操场上嘶吼的那一次，有人关心过么？从那以后，自己的内心早就冰雪地，自己的世界也只剩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惴惴而行。

走，和所有的一切告别，真正的告别。李佳琪刚走一步，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付凌语音过来了。李佳琪像是绝处逢生，看到付凌的语音请求笑了。接起语音，李佳琪感觉到自己的心头终于暖了起来。

“佳琪，好久不见啊，我最近忙死了，你还好。”

“付凌……我想和你一件事，”李佳琪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张毅家的区，“我们班的人不相信我认识你，他们都认为我在撒谎，现在我在班里，他们都当我是神经病，你还记得之前我哭着给你打电话吗？最后我们班主任让我停课回家反省，等我回学校的时候，我的课桌被拉到了最后一排。”

“有这种事？”付凌一听有点气愤起来，就算李佳琪不太聪明，内心自卑，常常搞不清状况，这些都不应该让她受到这样的待遇。

李佳琪听到付凌为她生气，心开始暖起来，笑着安慰付凌“没事啦，只要可以和你话就可以了。”

“嗯……”付凌顿了一下，接着，“我会帮你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会麻烦到你的，真的不用了。”李佳琪只怕付凌又搞错状况，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现在的自己，只想躲起来，谁也看不到就好。

“什么不用了！你为什么要去接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认识我很不可置信吗？你们的老师太过分了，他这相当于是带领着你们班同学讨厌你！就因为你了你认识我，他不相信，就这样做？！”付凌的口气越的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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