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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紧张道：&1dquo;是医院那边有什么事吗？”

  &1dquo;没事。”时文清仔细听了听时见鹿抽泣的声音，说不上中气十足，但听着也没太大问题，就很快冷静下来：&1dquo;你打个电话给宋淼，问问情况。”

  &1dquo;好的。”

  这边吩咐完了，时见鹿也终于哭完了。

  &1dquo;妈&he11ip;&he11ip;”她抽抽搭搭吸着鼻子，瞥见郑笙说不出是担忧还是茫然的表情，又有些不好意思，&1dquo;我就是、就是想和你说件事。”

  时文清嗯了一声：&1dquo;什么事？”

  &1dquo;我、我脑袋被人用球砸了&he11ip;&he11ip;”时见鹿实在不想让父母知道她在学校没能处理好人际关系，支吾半天脸都涨红了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另一边，助理已经将宋淼的转述传达给了时文清。

  时文清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电脑上平铺直述的文字记录，语气温柔：&1dquo;妈妈知道，你在医院等着，我给你爸打个电话，别哭了啊。”

  &1dquo;我没哭了&he11ip;&he11ip;”时见鹿哭完了又觉得丢人：&1dquo;我就是还有点气息不稳。”

  &1dquo;行，那你平复一下气息，妈等会儿给你回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郑笙马上凑了过来，皱着眉打量道：&1dquo;你哭得我都以为你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时呦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啊？”

  时见鹿别过脸，把眼泪擦得干干净净，才压低了嗓音，不让人听出哭过之后的沙哑腔调：&1dquo;没有。”

  &1dquo;你看着我说。”

  &1dquo;没有啊。”时见鹿看她一眼，又低头擦眼泪：&1dquo;我就是没告过状，一听到我妈问我我就想哭。”

  郑笙看了她好一会儿，也不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能点点头：&1dquo;我每次也这样，别人不问还好，一问我就忍不住了，尤其是我妈，我妈都不用问我，只要露出一点担心我的语气，我就嚎啕大哭，根本停不下来。”

  &1dquo;是吧！”时见鹿觉得自己也不算丢人了，&1dquo;我应该还算克制情绪，很快停下来了。”

  &1dquo;你&he11ip;&he11ip;”郑笙嘴角抽了抽，往椅背一靠，长长叹了口气，&1dquo;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喜怒哀乐是人之常情，这你也要评第一啊？”

  时见鹿怔了下，&1dquo;可是哭着告状很不体面吧&he11ip;&he11ip;”

  &1dquo;你就是太端着了！”郑笙啧了声道：&1dquo;说得好听是端着是体面优雅克制，说难听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说说你都多少回了，人家欺负你，你气得要命也不跟人争辩，就觉得丢人，哪里丢人了，憋着一肚子气自己气自己才丢人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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