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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心想要是他能感觉到痛，按眼前男人拥抱他的力度自己可能会连呼吸都困难。

  “吃掉我吧。”

  男人在他耳边说到，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好像……好像有点颤抖……

  楚辞感觉身体在听见话语的一瞬好像有些轻颤。

  外面尽是吵闹的丧尸嘶吼和人类的惊呼声，可是楚辞听见的只有那句“吃掉我吧。”

  他的思想和肚子告诉他要吃掉他，他的心却告诉他眼前的人很爱他。

  心？丧尸也有心吗？也能懂得爱吗？

  楚辞一动不动静静的感受着男人身体的温度和紧紧的拥抱以及那熟悉令人安心的味道。

  ***

  季北冥靠着墙壁坐着紧紧抱着跪坐在自己腿上的楚辞好像生怕他会离开般，紧紧的抱着，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感受着脖颈处被撕咬皮肉被吞咽血液的感觉。

  季北冥突然轻声笑了笑，笑的有些痞气又宠溺，抬起放在楚辞腰间的手轻轻放在楚辞的后脑，轻柔的揉了揉，“别哭啊宝贝……”

  “季…北冥…”

  “嗯。我在。”

  季北冥捧起楚辞的脸强行对视，楚辞那双眼睛依然黑红，可是眼泪却是透明的。晶莹的泪水滑着脸颊滴落，季北冥轻柔的将楚辞的泪水吻干随后亲吻上楚辞的唇。

  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一个单纯的吻，却吻了好久，一束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照了进来，照在了俩人身上，时间好像按下了暂停，世界都安静了。他们身处的地方仿佛不是末世，而是一片成为废墟的教堂，虔诚的信徒正在轻柔的亲吻着破碎的神像。那是他渴望的、不敢亵渎的光，是他可以为之奋不顾身、抛弃性命的存在。

  季北冥像是对待一个随时会碎裂的珍宝，吻的小心，吻的虔诚，吻的认真。

  “小辞，吃掉我。”

  楚辞摇着头试图推开季北冥却被季北冥牢牢禁锢，一只手霸道的将楚辞的唇贴近自己已经被楚辞撕咬过的脖颈，语气极其坚定的道：“吃掉我。”

  楚辞想要挣脱，可是季北冥的禁锢加上丧尸对血液渴望的本能让他忍不住想要继续撕咬。

  “不要有负罪感，这是我所期望的。”

  季北冥这么说着，吻了吻楚辞的耳垂，听见吞咽声季北冥也随之露出了轻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