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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斂靠著沙發微微閉上眼睛，他今天感覺太累了，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疲憊讓他有些著招架不住，他好像很久沒有覺得這麼累了。

過了很久他才睜開眼睛看見茶几上還擺放著他從外面買回來的監聽器和秦時明帶來的餐盒，齊斂許久的盯著那個餐盒，然後起身拿起餐盒朝著門走過去。

門一打開感應燈就立馬亮了起來，齊斂人還沒出去就嗅到了一股煙味，他把餐盒仍在地上，但是眼神卻瞟向了樓梯口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進回屋。

冰箱裡還有秦時明買的甜點，殺青時候送過來的玫瑰花依然擺放在餐桌上，雖然已經將近枯萎。齊斂本來想都扔掉的，但是突然覺得自己這樣會不會像和男朋友鬧彆扭的小女孩兒，幼稚的一吵架就要扔掉彼此的東西，像是要斷絕所有關係。

齊斂不想這麼幼稚，更重要的他知道他和秦時明之間能不能做到斷絕聯繫，也從來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隔日齊斂一上午都沒有出去，但是下午和顧景約著打桌球，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拿上車鑰匙出門，但是卻在門口看見了坐在樓道抽菸的秦時明。

秦時明看上去狀態不太好，整個眼睛都凹進去，下巴上冒出幾個鬍渣，一臉疲憊相，齊斂看了一眼他立馬移開眼睛裝作不認識。

「齊斂。」身後的人啞聲叫了一聲，但是齊斂卻沒有停下腳步。

「齊斂！」秦時明急切的又叫了一聲跟上去，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在這兒不吃不喝坐了一天的緣故，竟然一個趔趄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齊斂聽到這個聲響立馬回頭，看見秦時明就摔倒地上的那一刻還是條件反射般的跑過去。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秦時明勉強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看著扶他起來的齊斂。

「能自己開車嗎？」齊斂打量了他一下，不情不願的問道。

「……不能。」

「那我給你叫救護車。」齊斂立馬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但是卻被秦時明攔住了：「不用，不用救護車。」秦時明怯怯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就自己休息會兒就行，你能送我回家嗎？」

「我有事兒，你自己打車吧。」齊斂看出他在想什麼，立馬拒絕。

秦時明「斯」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膝蓋低聲問：「那算了，你先忙吧，我就在這兒待著就可以。」說完就又要在地上坐下，那樣子活像個無賴。

齊斂看了看他這副樣子又看了看周圍，他已經在這兒待了一晚上了，估計左右鄰居沒少說閒話，而且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有些難受，齊斂畢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做不到真的無視他，只能掏出鑰匙去開門。

「你要是難受可以進來休息一會兒。」齊斂特意強調了「一會兒」這個字眼然後打開門說道：「進去休息就可以，不要亂動東西。」

秦時明立刻領會到齊斂的話，有些侷促地站在那兒笑著說道：「那，那還是算了吧，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待著不合適。」

齊斂有些不忍心，皺著眉別開臉說道：「我開玩笑的，家裡沒有貴重的東西，入不了你秦大總裁的眼。」

還站在原處的秦時明聽了這話才肯抬步走進去，只是齊斂關上門的那一刻突然又開口保證：「我什麼都不動，就坐在沙發上等你。」

——

齊斂心裡有些煩躁，全然沒有心情玩兒，所以第三局的時候顧景還是一桿把黑球打進洞後把球桿放在旁邊抱怨：「你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心不在焉的？」他都連著贏了好幾把，實在是太無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兒。」齊斂喝了一口水說道。

「聽說前兩天秦時明去你家了？」顧景聽著周震一晚上跟自己說這個事兒，還別說，他也真挺好奇的。

何止是前兩天啊，現在也在我家呢，齊斂無聲回到。

「說說吧，你們這是什麼個情況？」

齊斂吸了一口氣套上外套拿起鑰匙：「沒情況，我還有別的事情，你找別人陪你玩兒吧。」說完都不等顧景回話就直接推開包間門。

等他拎著菜回家的時候秦時明真的就坐在沙發上等自己，他見自己進來後立馬站起身說：「我沒動你的東西，我就是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喝。」齊斂確實看見茶几上放著的玻璃杯，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把東西放到廚房後換了個衣服開始做飯。

秦時明看見他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有些後悔自己這幾年為什麼沒有好好學習一下廚藝，「齊斂，我給你打下手吧。」但是他還是湊過去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齊斂自然不敢讓他這種連洗潔精要放多少都不知道的人給自己打下手，便以沉默回絕，但是秦時明卻也不回去休息，就一直杵在那兒看著齊斂。

齊斂雖然好久沒有自己做飯了，但是好在手藝都沒忘，很快就弄好了三菜一湯。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安安靜靜的，秦時明好幾次想開口說話但是卻都忍下來了，但是眼看著這頓晚飯就要吃完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齊斂，我還是想跟你好好道歉。」

秦時明放下手中的碗筷懇求道：「我知道你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只要你能出氣，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別不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齊斂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回臥室關了門，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秦時明，但是也能知道秦時明沒有走，因為沒過一會兒他就聽見客臥的門開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