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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上个月和你告别，给你留了我的地址。”他看上去像正常人，只是感觉一样了。

  &1dquo;小裳去买冰淇淋了还没回来。你等一会儿。”

  &1dquo;好。”甄意点头。

  言格给她说过，吴哲的伤后记忆很短，每过一段时间就重洗牌，回到他在等唐裳回家的阶段。

  然后，他一直在等。

  &1dquo;这些是什么？”甄意拾起地上的暗黑画纸。

  &1dquo;一个女孩的故事。”

  是连环画，女孩杀了四个男人。看那几人的身影，竟像唐裳和林子翼四人。

  甄意微微蹙眉，看到最后一张：&1dquo;这几个又圆又瘪的东西是什么？”

  &1dquo;她阉了他们。”他语气平常。

  男xing生殖器？

  甄意呼吸不稳，她从警察那里得知，林子翼的确被阉割了，死时浑身赤1uo，手脚被捆成大字，死相羞耻而不堪。

  捆绑......

  甄意想起第一次见吴哲时，他脖子上和手腕上的伤痕，捆绑造成的伤痕。那时她就隐隐感觉，这场惨剧里，他心里的伤只怕比唐裳更深，更刻骨铭心。

  他现在的状态能杀人吗？如果能，杀人时他状态是否清醒？而且，最关键的问题，他可以从这里自由出入吗？

  脑中想法混乱噪杂，直到吴哲疲惫的声音响起：

  &1dquo;甄律师，我好累。”

  &1dquo;什么？”

  &1dquo;今天跑了太久，累了。”

  &1dquo;跑？”

  &1dquo;小裳从楼上跳下来，我跑去窗口接她。跑累了。”

  &1dquo;接住了吗？”甄意不知他说的是真实还是幻想，只能顺着他。

  &1dquo;还没有。她从5o层的楼顶跳下来，我跑去49层楼梯间的窗口，没接住。所以，她又重跳了一次？”

  &1dquo;重跳？”

  &1dquo;嗯，她一跳，我就赶紧跑去接她。每一次，我都在比上次低一层的地方接。上星期，我跑到31层楼梯间的窗口，可她还是和我的指尖错过了。最近我一直卡在31楼，每次都只能跑到那里。”他说着说着，着急起来，手开始在画板上无规律地抓，&1dquo;怎么办？31楼就下不去了，怎么办？”

  &1dquo;可你怎么知道在31层？”

  &1dquo;消防栓旁有楼层号。”

  &1dquo;你冲去窗口，怎么会看到消防栓后的楼层号？”

  &1dquo;镜子。”

  &1dquo;什么？”

  &1dquo;楼梯间的窗户旁有面镜子，我从镜子里看到空空的墙壁，门dong，和黑色的数字。”

  甄意背后yīn风阵阵，不知吴哲的幻想代表了什么。

  &1dquo;甄律师，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他思维跳跃，忽然紧张起来。

  &1dquo;我......”

  &1dquo;这里的人都想害我，总给我吃药，想毒死我。”

  &1dquo;那你......”

  &1dquo;我当然没吃。”他飞快打断，四处看看，见没人，从裤腰上摸出十几粒药丸，塞到甄意手上，&1dquo;护士会来检查，你帮我藏着。”

  甄意做贼一样，没有办法，接过来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