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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老师乐了：“哇，谈人品？他有得谈吗！就前天，他带了盒糖来，我随口问了句好吃不，你们猜他怎么说？”

  徐佳佳脸色难看，没注意到有个小小的身影挤上了二楼。

  “他竟然说，这糖贵你吃不起！呵，嫁了个有钱人，炫富呢！”

  摄像机镜头里，上一秒还是牛老师得意的笑脸，下一秒就被一张纸挡住了。

  摄像大叔往后退了两步：“别挡镜头！”

  小妹正挤过来，焦急地举着手中的本子。

  徐佳佳一把把她拽回来，跟摄制组道歉：“抱歉啊，小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是故意的……小妹你干嘛？”

  小妹指指牛老师，又指指自己手里的本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摄制组没想到还有残疾人在，还很有话说似的，赶紧让小妹别急，慢慢说。

  小妹打开了本子。

  她的字写得不太好，但看懂完全没问题。

  第一页的第一行就是：郁久人特别好，帮了我很多。

  摄制组里带着工作牌的小姑娘多愁善感，看着瘦小可怜的小妹，再看看她希冀的眼神和手里的本子，自己就先不行了，很想哭。

  后面的内容其实没什么营养，大概就是在说郁久好，帮她搬东西，帮外面送水的工人扛水，还在她生日的时候给她买过小蛋糕。

  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小妹文化程度很低，在这家咖啡馆像个隐形人，就是领班徐佳佳，其实都不知道小妹什么时候过生日。

  沉默间，小妹又掏出，继续在后面一个字一个字的写道：牛老师说的不是真的，郁久带糖来，给我吃了一颗。我并不知道那很贵。他不小气的，他很大方。

  徐佳佳眼睛红了，狠狠揉了一把小妹枯枯的头。

  “行了知道了，郁久好我们都知道的。”她将小妹搂到怀里，又跟摄制组道歉：“对不起啊，我们工作没做好。”

  摄制组都说没问题。

  没有人再理睬牛老师，一个接一个地下了楼。

  牛老师被撇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说不出话来。

  郁久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奇怪人哪儿去了，看到人才笑开：“原来在二楼啊，我说怎么忽然人都不见了。我还帮客人点了个咖啡，差点要上手做了。”

  一个咖啡师赶忙接过了工作，摄制组又拍了郁久穿制服弹琴的画面，完成收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