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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反驳，只说：&ldo;慢慢来，这些事情不能急于求成，也不能一步登天，先留在师院，以后可以慢慢调动－－&rdo;她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感觉象在做梦一样，两人在她寝室楼前站了一会，他说：&ldo;不早了，上去休息吧－－&rdo;她跟他告了辞，上得楼来，还是糊里糊涂的，怎么有这种事？好像完全没办法解释一样，她急不可耐地找到姚小萍，把今天的事全都讲了，临了才想起卓越说过先别告诉姚小萍的，虽然她看不出为什么不能告诉姚小萍，但也不免有点后悔，怕卓越知道了不高兴，连忙追加一句：&ldo;你可别对卓越说我把这事告诉你了，他叫我别告诉你的－－&rdo;姚小萍好像并不在意卓越对她的防范，而是无比羡慕地说：&ldo;啊？留在学校科研办公室？那比留系里还好啊!跟张院长当助理？那不成了校长助理了？这个卓越也太有路子了，怎么可以一下就把你留在科研办公室了？石，你可得感谢我了，不是我出面去找他，你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运气？&rdo;石燕犹豫着说：&ldo;其实我并不喜欢留在科研办公室，我－－不是个跟领导打交道的料，我看着他们就害怕－－&rdo;&ldo;别傻了，领导有什么不得了的？不也是人吗？是人就有人的弱点，领导也要吃饭拉屎，领导也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领导也爱听吹捧，跟常人有什么两样？你留在科研办公室，就能经常跟上面的人打交道，升上去的机会多，还能认识好多有权的人，对你今后的发展肯定有好处－－&rdo;石燕的心里只有考研究生这一个&ldo;发展&rdo;，其它任何发展都是发而不展，她一是不喜欢跟领导打交道，二是怕进了那办公室，以后就更没机会考研究生了，或者把专业丢久了，能考也考不上了。但她见姚小萍对这个职位这么推崇，又觉得自己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怕姚小萍说她贪心不足蛇吞象。她开玩笑说：&ldo;你这么喜欢这个职位，那我们换换行不行？&rdo;&ldo;你真的愿意换啊？要真愿意的话，那我肯定跟你换。不过卓越肯定不会同意的，他怎么会舍得把这个好位子给我？&rdo;姚小萍揣摩说，&ldo;看来这个卓越还真有两把刷子呢，至少在d市是这样。他分回d市来真是聪明，如果他分在f市那样的地方，就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谁把他当回事啊？但在d市，他就可以呼风唤雨，因为他的关系网都在这里，可能主要是他爸爸妈妈建立起来的－－&rdo;石燕本来对卓越为女朋友回d市有点疙疙瘩瘩的，听姚小萍这样一说，又觉得这比为女朋友回d市还糟糕。为女朋友回d市，还有一点浪漫色彩在里面，虽然是为别的女孩儿而浪漫，但总的来说，骨子里还算得上浪漫，也许以后可以为她而浪漫。但如果完全是为了关系网回d市的，就一点也不浪漫了，市侩得可以。她打抱不平说：&ldo;我觉得他不是为这个回d市的，应该是为他女朋友回来的－－&rdo;姚小萍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没接这个话碴，只说：&ldo;如果你真不愿意在科研办公室干，我真愿意跟你换换－－&rdo;&ldo;你说我如果留在科研办公室，会不会影响以后考研究生？&rdo;&ldo;应该是不会影响的，&rdo;姚小萍想了一下，说&ldo;不过要看卓越希望不希望你考研究生了，如果他不希望你考研究生的话，他肯定有办法让你考不成研究生－－&rdo;&ldo;我考研究生，关他什么事？怎么会有他希望不希望的问题？&rdo;&ldo;怎么不关他的事呢？难道他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还不嫁给他？&rdo;&ldo;你这么说，好像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才帮我一样，其实他只是看在你面子上－－&rdo;&ldo;哪里有这种事？我跟他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看我面子？可能他一直就想帮你忙，但没有借口。我请他帮你忙，他就有了一个借口了－－&rdo;&ldo;那他为什么要想帮我忙？&rdo;&ldo;当然是喜欢你罗－－&rdo;&ldo;但是如果他喜欢的话，怎么前段时间又－－没什么表示呢？&rdo;&ldo;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想先让你落难，然后他再出手相救，这样你就会对他心存感激。如果他先就追你了，那现在他帮你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了，你就不知道感恩了，帮得不好还要怪他一头包－－这也算一种追求技巧吧－－&rdo;石燕一听这话，就在心里给卓越扣了一大把分，这叫什么？完全是耍花招嘛，这也能算&ldo;喜欢&rdo;？只能算狡猾。对她来说，男生头脑还清醒着都不能算爱上了，更何况还清醒得可以使用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