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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头盔（第2页）

颜妩认为目前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对于小美人鱼而言有些沉重，于是她率先转换了谈话的内容：“这个话题以后我们找个时间再聊吧。现在的问题是，艾兰娜，你把这些头盔放在这儿干什么？”

艾兰娜手上也捧着一个头盔，听到颜妩的问话，她的双手慢慢地转动着头盔开口道：“我觉得它们很像天鹅蛋。”

“挺有意思的想法。”颜妩将头盔举到眼前，学着艾兰娜的动作也转动了几下。

颜妩抱着头盔后退着游出艾兰娜的花园，几个小美人鱼默默地跟上她。

“为什么她们都能看到鸟儿，我去年浮上海面时却什么都看不到？”阿瑞斯塔歪着脑袋提出一个问题。

“据说，天冷的时候，许多鸟儿会飞到南方去，就像有的鱼儿每年都会洄游一样。”阿蒂娜回应着她的提问。

“南方是哪里？离我们这儿很远吗？”阿瑞斯塔追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父亲，他说，那儿离我们这里很远。当我们这里冰天雪地的时候，那里却是和风送暖。”阿蒂娜点着头回答。

“父亲怎么知道的？啊！他一定是去过那里！”阿黛拉的情绪被带动起来。

“祖母，您是不是也去过那里？和我们讲讲那里的故事吧！”爱丽儿紧接着也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

她们的头顶上方似乎传来了划水的声音，众人同时抬头，只见两头巨鲸晃动着身体从宫殿的上空掠过。

“是啊，我也很想去那里看看。”颜妩有些懒散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脸上不禁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祖母，您是不是在生我们的气？”几个姐妹的眼光交流了半刻，阿蒂娜靠近她讷讷地问道。

“以前，您总是给我们讲许多好听的故事，现在好久都没有讲过了。”阿瑞斯塔补充道。

颜妩自以为身体换了个芯子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被整天腻在身边的小美人鱼窥见了一些不同。

她不担心小美人鱼们现自己的秘密，“穿越”一词已经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女孩子们只是在疑惑：老祖母为什么不喜欢讲故事了？

颜妩不自觉地又抬起头看了看海底的上空，那两头巨鲸已经不见踪影。海水平静无声，太阳看上去就像一个投射着紫色光芒的醒目光斑。

她觉得自己抬头望天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说起“讲故事”这件小事，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认真地吐一下糟。

从小，美人鱼们就生活在海底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长辈们给她们和人类世界之间人为地设置了一个结界。

这种保护是基于成年的美人鱼们对于人类世界的恐惧。

虽然这一点作者没有明说，但是在故事中，描写老祖母和父亲忍不住思念之情前来探望小美人鱼时，作者写道：多年不曾浮出水面的他们不敢像姐姐们那样冒险靠近6地。

奇葩的是，长辈们一方面因惧怕人类而限制小美人鱼与人类社会接近，一方面却通过讲故事的方式不间断地描绘着她们所接触不到的那个世界虚幻的美好，让小美人鱼们对外面的光怪6离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爱丽儿的悲剧鱼生大概由此触，她是姐妹中最为执拗和莽撞的，教育上的片面和缺失将还处于懵懂期的她塑造成一位怀揣着各种渴望的“乡下姑娘”，冒冒然地撞进了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似乎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我没有生气。”颜妩的目光依次从几位少女的脸上扫过，“也许有些故事已经不再适合再讲给你们听了。我想亲手为你们开启一个崭新的世界。”

此时，她们已经游到宫殿的大门口。颜妩打算现在就去找小美人鱼的父亲特里顿国王，她内心有些疑问需要马上得到答案。

“你们先各自回去休息吧，当太阳从海底的上空消失的时候，你们到大厅里聚会。今天我给你们讲一个有关青蛙的故事。”

“呀！是那个青蛙王子的故事吗？小时候我们就听卢西娅姑姑讲过这个故事。”快言快语的阿黛拉提醒了一句。

“不要紧的，我们还想听祖母您再讲一遍。”阿蒂娜连忙补上一句话。

颜妩对阿蒂娜笑笑，又对着阿黛拉摇摇头：“不，这是个新的故事。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神奇的国度，这个故事就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