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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哥作罢，后来人都全了说了几句，交代后天上午去公司。抖哥走后另外三个回去继续补觉，方知谨在家吃过早饭了，也准备回屋，就霍学川还坐在位子上啃油条。

  &1dquo;川哥，小方哥，谢谢。”元远还揣着兜，小声跟他俩道谢。

  霍学川头都没抬：&1dquo;用不着，我怕你连累我挨骂而已。”

  方知谨没吭声，也没想打圆场，毕竟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要不是霍学川先起了头，他并不打算帮忙。霍学川吃完了，擦擦嘴准备走人，元远却说：&1dquo;川哥，能再帮个忙吗？”

  一直揣着的手抽了出来，左手缠着条毛巾，掌心处已经彻底被血洇红。

  &1dquo;你怎么弄得啊？！”方知谨吓了一跳，扯开椅子在旁边坐下，细细端详。那毛巾上的血迹颜色已经变深，估计昨晚上就伤了，他问：&1dquo;你到底干吗去了？”

  霍学川已经去取了医药箱，他把元远手上的毛巾弄下来，最里面那层沾着皮肉还得撕，消毒上药更要命，元远疼得直哆嗦。霍学川手上力道没减，说：&1dquo;想嚎就咬根儿油条。”

  方知谨闻言迅抓起油条递给元远，等元远张开嘴就塞。

  &1dquo;起来就睡不着了，烦死我了。”边梅雪从房间出来了，嘴里还念叨着，等他经过餐厅是时候正好看见了那仨人。元远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好像怕边梅雪看见。

  边梅雪定了几秒，开口说：&1dquo;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说完没再说别的，在客厅溜达了一圈就走了。方知谨扭头看向霍学川和元远，现快包好了。

  一圈圈纱布缠上，霍学川虚握着元远的手给他包扎，最后在手背上打了个结。两人的手指相互触碰，都小心翼翼的。方知谨又瞅了几眼，觉得没劲，也觉得自己多余，直接起身走了。

  房间里边梅雪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看他进来就说：&1dquo;处理完铁砂掌了？”

  &1dquo;什么铁砂掌？”方知谨懒得搭理边梅雪，有气无力的。

  &1dquo;元远呗。”边梅雪翻个身侧躺，朝着方知谨的床，&1dquo;前几天我们不是出去玩儿么，就在西山那边一个酒吧，后来喝多了记不清，反正是跟几个人玩儿玻璃樽，那天就见识了。”

  方知谨好奇地问：&1dquo;什么是玻璃樽？”

  &1dquo;就是假如六个人，就弄六瓶酒，然后把其中一瓶的瓶口敲碎，再都盖上一张纸巾，打乱顺序后每人挑一瓶，掌心朝下使劲砸瓶口上。”边梅雪眉飞色舞的，&1dquo;不用手也行，掀了纸直接对嘴喝。那敲碎的矮一截谁看不出来啊，就是整人的，元远喝多了被耍，谁知道他举手就敢砸。”

  方知谨知道元远只是看着天真，但是没想到这么愣。边梅雪看方知谨没说话，以为被震住了，说：&1dquo;都是玩儿的，那天也没人让他真砸，彼此的底儿都不知道，肯定不愿意出事儿。”

  边梅雪点到即止，但是暧昧不明地笑了笑。这回元远是真伤了，是不是说明这回玩儿的人就是要整他，也敢整他，还是说他得罪了人，这只是个小惩罚。

  方知谨装作没有听懂，拿着手机又出去了，他怕待屋里让边梅雪误会，误会分享个秘密就成了战友。

  餐厅已经没人了，元远回卧室休息，霍学川转移到了沙上，只有医药箱还搁在那儿。方知谨走到沙边蹲下，像那晚他躺着，霍学川蹲着的场景一样。

  帮着撒谎，还给包扎，就差再给系个蝴蝶结了，他觉得霍学川挺关心元远。要是霍学川知道了受伤原因会什么反应？他没想出来。

  &1dquo;你有话要说？”

  方知谨没正面回答，说：&1dquo;你挺关心他的。”

  霍学川用抖哥的话说：&1dquo;只关心自己当不了队长。”

  &1dquo;是么。”方知谨伸出自己的手，&1dquo;我被狗挠了，你也给我包扎包扎吧。”

  第o7章

  似水年华八点播，桌上提前摆好了零食和啤酒，看样子都准备欣赏自己的综艺秀。边梅雪那么庞大的一个还不自觉，霸占着沙正中间，欧拉在其左，霍学川在其右，这仨已经把沙占满了。

  方知谨绕了一圈儿认命了，坐到了右边的沙扶手上。电视里正演广告，再有两分钟就开始了，他回头望了一眼，说：&1dquo;年哥和小元不出来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