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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薇薇眨眨眼：“一起睡？你确定？我这人睡相很差的，你身上有伤，踢到你就不好了。”

  颜苍往后又挪了挪：“没关系，我往后一点。”

  许薇薇倒是不拘小节，在她心里颜苍就是她老公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毫无禁忌。

  见颜苍诚恳地邀请，许薇薇也不扭捏，脱了鞋子上榻去，对颜苍道：“我要是碰到你了，你记得把我推过来，免得伤到你。”

  颜苍点头，但是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他故作镇静。

  许薇薇和他并排躺下，头枕在手上，许薇薇问颜苍：“颜苍，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明月初？”

  颜苍恍惚一瞬，没回答，但在心里想，当然喜欢你啊。

  没听到颜苍的回答，许薇薇回头看他：“你记得明月初不记得我吗？”

  颜苍语气轻缓：“记得你，只是觉得以前对你好像不怎么好。”

  他的记忆里，他是为了套出秘密才靠近许薇薇的，以前他好像没喜欢过这个人，至于现在为什么喜欢了，颜苍自己也不知道。

  有些事情扑朔迷离，好像很多记忆生了改变，可是哪里变了，他也不是很能理解。

  那个镜子到底是什么镜子，镜子里没有眼睛的人，是谁？

  祖母是不是被那个镜子里的人带走了，这都无从知道。

  明月初也突然之间消失了，他差点死了，但是又没死，就好像有人想让他生不如死一般。

  确实，他现在生不日死，日日夜夜忍受蚀骨之痛，若不是她回来了，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就很奇怪，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怎么说都轮不到这个下场，为什么他就这么惨

  他为什么会喜欢明月初？

  又为什么觉得明月初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他为何存在？

  意义是什么？

  颜苍总是这么反复问自己，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是被人操控的。

  完全不像是他自己想要的。

  他微微侧看许薇薇，只见许薇薇也在看他，颜苍又移开视线，继而闭上眼睛。

  许薇薇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颜苍也没隐瞒许薇薇：“我在想，我到底为何存在，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我想要的，和我做的，完全不一样。”

  许薇薇大惊：“了不得啊，你竟然思考这么玄学的问题？你不应该想着如何崛起报仇吗？”

  颜苍说：“我想报仇，但是我更想知道，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被人操控。”

  许薇薇再次大惊：“你不会有意识了吧？”

  按理说，这书中角色，不该有此等智商啊？

  颜苍问：“什么意识？”

  许薇薇回答：“我说你只是个纸片人，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