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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明白了，”侦探回答说，&1dquo;我会尽量缩短时间。谢谢你能配合我。”

  &1dquo;找到并拘捕让我们到这儿来的那个人，那就是对我的感谢。”她简短地说。

  被亨宁斯打的时候，酋长颧骨上紧绷的皮肤裂开了。他用伯奇门递给他的手帕止住了血。一开始，他只顾招架亨宁斯的拳头，并没有感觉到。现在让人失去知觉的击打没有了，他开始感到疼。

  脸的一侧不停地抽动。

  在最后的几分钟里，他不停地回答提问。连珠炮似的提问一个比一个厉害，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颧骨上的伤口现在作痛，可当时并没有感觉到，而吉莲的死也与伤口一样。

  一开始，他一下子被弄得晕头转向。双胞胎相互替换角色。

  吉莲被杀。他一下子难以理解这么多信息。但现在他深切地感到心中的伤痛，那比脸上流血的伤口要痛得多。

  她死了，这个漂亮的、让人心动的女人就这样死了，永远离开了他。只一个晚上。连一夜都不到。才几个小时。美妙无比的几小时。他想让时光倒流。他想让她回到身边。

  为他几乎不认识的女人而哭泣可以说是亵渎。他不像玛丽娜那样应该为她伤心。甚至不像亨宁斯那样。所以他只能用惟一能够使用的方式来宣泄心中混乱的情绪。他怒气冲冲：&1dquo;他说吉莲是因为我才被杀害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朝杰姆·亨宁斯伸出下巴。

  &1dquo;你脸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吗？”劳森镇静地问，语气中带着不快。

  &1dquo;不用了！不用。和玛丽娜一样，我也想早点结束这次会面。先，告诉我，为什么这小子说吉莲是因为我才被杀害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哑了，他很惊讶。也许他内心很痛苦，他甚至不愿意对自己承认。

  他看了玛丽娜一眼，惊讶地现她正仔细地打量他，好像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1dquo;上校，你为什么不坐下来与我们谈谈你和吉莲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呢？”

  劳森朝他指了指椅子，他谢了一声，一屁股坐下。侦探又问他脸上的伤口是否需要用什么药，但他摇摇头：&1dquo;你想知道些什么？”他有气无力地问。

  &1dquo;在开始之前，我想和我的当事人谈谈，”伯奇门说，&1dquo;我们还没单独谈过。在他回答任何问题之前，我必须和他谈一下。”

  劳森考虑律师的要求，随即耸耸肩：&1dquo;当然可以。我们可以休息一下，透透气。亨宁斯。玛丽娜。”他指指门，他们挨个出去了。

  伯奇门拉了把椅子到酋长的椅子旁：&1dquo;脸怎么了？”

  &1dquo;死不了。您要谈些什么？”

  他的语气使律师有点生气：&1dquo;我要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摆什么谱，哈特上校。也许你是你的领域中的佼佼者，但我在我的领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你曾经射过火箭，也是航空航天局的宠儿。”他看了一眼酋长乌黑的头，&1dquo;从某种意义上说。”

  &1dquo;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1dquo;我要告诉你，如果你他妈的吊儿郎当的话，你就不会再舒舒服服地坐在宇航员办公室里了。”

  他的粗话使酋长吃了一惊。他已习惯听脏话了。大多数军人粗话、脏话不离口，但他想不到这会出自于衣冠楚楚的律师之口。

  他觉得伯奇门这样说是为了引起他的重视，这招果然灵验。

  &1dquo;我在听。”

  &1dquo;航空航天局的宇航员的形象很清白。向来如此。当然，在太空计划的历史上，也有些人走上了歧途，但他们的不端行为都被掩盖了。”

  酋长没有对此表意见，而很显然，谁也不想听什么意见。

  &1dquo;我来这儿之前，花了些时间对你做了略微的调查，”伯奇门接着说，&1dquo;就我掌握的情况来看，你过去无可挑剔。无论是上级还是同事，男性还是女性，都很欢迎你。你脾气暴躁，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你总是知错能改，敢于承担责任。”

  &1dquo;请别说了，我脸都红了。”

  律师对酋长自以为是的回答有些不满，但仍继续往下说：&1dquo;你是异性恋。未婚。但据说你与许多女人关系暖昧。你与媒体之间总是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从一开始，媒体就正面宣传你。每次你在屏幕上出现，你那好莱坞明星般英俊潇洒的形象，与生俱来的魅力，滔滔不绝的演讲，都给航空航天局增光添彩。你是他们招贴画上的形象大使，你使他们有良好的公众形象，他们也希望保持良好的形象，那样的话，纳税人就不会向议员们牢骚，说来自国家预算的大经费与其花在太空项目上，特别是巨大的失败之上，还不如用来为无家可归的人建造房屋，或者拯救红杉。”

  &1dquo;你调查得很缜密，但所有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我很快就要退出航空航天局了。”

  &1dquo;这让我想起你最应该关心的是——你的将来。你打算干——”

  &1dquo;还没决定。”

  &1dquo;我尊重你的想法。我建议你不要因为一念之差而破坏你民族英雄形象，”他说，捻着手指出噼啪声，&1dquo;你享受到这一殊荣带给你的不少特权吧？”

  酋长干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