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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和船中各躺着一人,似是已经气绝,或站或坐六个人,两人持弓站立立,一人持顺刀,一人持长枪分坐两侧,另有两人划船,持顺刀这人便是击杀巴达图的汉军把总黄满都。
见对方划近,黄满都打了一个哈哈道:“三位兄弟不必紧张,我等当年是被迫跟随尚可喜投鞑子,实际早就不愿意给鞑子卖命了,只是平日在军中不好作,又无朝廷方面的人员引荐。
这次我等趁攻击皮岛之机,偷偷潜出战阵,本想直奔大明。但鞑子谨慎的紧,我们每条大船上都安插一人监视,是以我等将其引下大船,在偏远处击杀。
现在三位兄弟可和我一起同乘大舟,共赴大明。”说罢,便摆手让手下将船划向张重等人。
张重也打了个哈哈,“黄大人说笑,只是方才大舟被我火器击中,就算不沉也难以远航,同乘大舟又从何说起?”
张重向曹金使了个眼神,曹金会意,偷偷将点火绳塞在张重手里。
黄满都面色仍是微笑,他后面忽然两人射出两箭,当当两声,落在张重和曹金的水桶盖上,一寸厚的木盖,被箭支击穿,透出一尺有余。
几乎就在同时,张重击佛郎机,对方的小船登时便被击成两截,两人当场死亡,其余人全部落水。
此时两边相距不过七八丈,张重三人划船靠近,罗成贵和曹金两人分别用镗钯和长枪将落水之人杀死。
黄满都在海水中扑通挣扎,大声喊道:“别杀我,我有话说!”
曹金向张重看了看,张重示意他将黄满都拉上来。
三人将黄满都拉上舢板,用绳子捆绑起来。
黄满都仍是惊慌失措,似是被近距离那一炮吓蒙了。曹金一巴掌将他左脸扇的通红,问道:“你有啥说,说完爷爷们好让你上路!”
“十万两!十万两白银。”黄满都一脸惊恐。
张重等三人互相看了看,黄满都察言观色,不待对方细问,又讨好地说道:“我是智顺王尚可喜麾下许尔显将军的下属,奉命过来搬取藏在皮岛南面小岛的藏银,见你们在附近活动,为防止机密外泄,只好痛下杀手。”
张重问道:“我们这几日一直在左近活动,怎么会没察觉,你不过是为了活命编一个故事来诓骗我等。”
黄满都急道:“千真万确,我若说谎,天打雷劈!满洲大军进攻皮岛前,便有皮岛将官暗中与我们智顺王联络,以十万两白银为资,保举自己的身家性命,为投清后的晋身之阶。
只是智顺王随满洲兵征皮岛,军中耳目众多,不便直接收取这十万两白银,便让岛将事先隐藏在荒岛僻静处,攻入皮岛后便可乘乱搬取。”
“你们可曾已经将这白银搬取到大船上了吗?”张重问道。
“未曾。”黄满都答道,“刚到此处便与你们遭遇。”
“沙船上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藏银处?”
“没有”
“不对!”张重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