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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笑着说：“你不是也很厉害，带着程西这个硬骨头，也没出什么乱子。”

凌雅当着程西的面冷嘲热讽，他也难得没有反唇相讥，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权当听不见。

说句实在话，程西对凌雅今天的表现刮目相看，准确地说，还有那么一丁点欣赏。

—

程西让人去还掉单反，换过戏服出来，看见凌雅撑着下巴一个人坐在阶梯上，犹豫着正想过去，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他的脚步微一停顿，再去看的时候，凌雅已经低声和对方聊起天来，还带着愉快的笑容，

程西不想自讨没趣，自嘲地勾了下唇，转过身去，去找自己的椅子坐下。导演张栋这时也走来，拉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朝阶梯处的凌雅看了一眼：“新妞？”

程西不想多说，懒懒地拿过旁边桌上的水喝：“程东的。”程西花了不少心思隐藏他弟弟的信息，除了几个圈内好友，没几个知道他还有双胞胎弟弟。

张栋一拍大腿：“哎，怪不得，这个凌雅很厉害的，出了名喜欢爱集邮，徐爷把风声都按下来，让你弟小心一点。”

“我知道。”程西的脸色更难看，往椅子上一靠，双手搭在椅手上：“晚了。”

张栋和他说了几句，临起身时拍拍他肩膀，顺口调笑着：“你自己也别陷进去了。”

程西立刻反应激烈，迅速直起身，眼睛紧盯张栋：“我怎么可能陷进去？”缓了一秒，看张栋被他吓到了，程西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脊背绷紧的肌肉微松了些，抬起手背碰着额头：“放心，我看着她就心烦。”

张栋望着程西，他正低头喝着水，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程西太反常，刚才的表现像是被说中痛处。平常程西说什么话题都是冷冷淡淡，没什么兴致的，很少会出现情绪激烈的情况。

坦白说，程西像个热爱工作的机器人，除了工作，平时生活刻板。他一度坚信程西最终会选择另一个机器人当终生伴侣。

张栋看他不对劲，又一屁股坐下：“你今天很反常诶。”

程西已经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别烦我。”

他怎么可能喜欢凌雅，笑话。

难道喜欢她的胸够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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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和凌雅拍完对手戏，凌雅还有下一场要赶，完成自己的戏份就走了。程西的独角戏演完，去换衣服准备赶下一个通告。

他把换衣室的门关上，换过衣服，手指不自觉伸进口袋，指尖又触到了喉糖袋。他一顿，两根手指迅速把喉糖夹了出来，把糖包往旁边的架子一放，拿下戏服出了换衣室。

门外，经纪人和服装师都在等他，一见他出来，齐齐围了上来：“车子在外面等了。快，下个通告很赶。”服装师接过他手里的戏服，丢给助理，顺势帮程西理了下领子；另一个服装师理了下他的头发，“ok！”助理们开始提服装箱、化妆箱，大部队火速撤退。

众人走到门口，程西不知道怎么，脚步又停了：“我有东西忘了拿。”转身就要折回片场去。

“你们先走。”经纪人朝众人挥手，让他们赶快上车，一边扭头冲程西的背影吼：“我的大少爷，你要拿什么？”

“很重要的。”程西匆忙地应了句，推开玻璃门，大步往前走。

“哎，要拿点什么宝贝给助理打个电话就行，没时间了，”经纪人急得跳脚，程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