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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逆神之战4（第1页）

如何用有限的地界或者场面去展现无限者的战斗？

做不到的。

拘泥于有限的战斗层次，或是在人类观念中的交战场面，终究是有限的，有限的思维不可能触及无限的真容。

哪怕换成无限的场面，无限的思维…那也是一种有限，寻常意义上的无限不能代表无限者，无限者象征着“没有限制”的真无限。

真无限并不是已完成的，也不是一个不断构造的过程，既非浅无穷，亦实无穷…真无限不需要规定。

恍若斯宾诺莎原理那般，即“一切肯定皆是否定”，规定一个事物就是在限制它，是在把它从存在的某些领域分割开来，作出规定就是划下界限，对于真无限来说正是如此。

对于这场战斗来说更是如此。

没有所谓的余波灭世，也没有眼花缭乱的光污染…每一份最细微的能量都用作吞没对手，每一道思绪波动都在寻找着灭敌之法…无限者对力量的掌控与利用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层次，再庞大的力量亦不会有分毫流溢。是怎样战斗的，对拳？对波？…无限者能驾驭的攻击形式也是无限的，像是呼吸、念头、规则、概念…等无穷无尽更高等的形式也可随意驱使，越了形式的攻击法也逃不出其能力范畴。

这是无限者之间的交锋，有的只是手段齐出，倾尽一切，没有给人类欣赏战斗场面并感叹“好可怕的破坏力”的机会。那是舞台上的猴子，不是强者。

令目睹战斗场面的人身临非命？被气息压死？被余波震死？被某一道广义概念攻击波及抹除？…不好意思，无限者层次的战斗已然不是人类能以任何形式触碰的领域，所有的波及规模、破坏力…都只是受限于人类的视角与认知，这场战斗无疑已然于人类能理解的阶段。

在这“无限”的对垒中，“无限”与“全”所能涉及到的任何方面都在不断地碰撞着，每一种盒子都在对比，每一颗粒子都在碰撞，每一份意志都在交织，每一个举动、每一道思绪、每一份性质（涵盖性、不可达性…）、每一种层面、……有限者能或不能想到的所有相关，包括将前述无止境罗列下去的无尽过程都囊括了的大全集，或是有限者能刻画的更高端事物…也做不到概括无限者，有限者能想到的“任何”都是对无限场面的片面解读，无限者的对抗，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切”都在分庭抗衡。

在交锋的每一层面之上，还存在着无限者能随意开拓的更大、更广阔的层面，还有无限者穷尽一切亦无法抵达的更深奥层面，还有那无法跨越在“无限”之下变为可跨越的相对而言的更不可跨越，还有无数更大层面……每一种层面都在不断增长中进行任何意义上的抗争，所有增长中的对抗过程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对抗模式。一个对抗模式中的所有事物，每一个瞬间都会无间断地分裂、扩张、衍生、延伸、演化、相互视为底层堆叠、…任何增长法的作用对象都不仅限于“所有事物”的总量，还包括“增长法”的数量。即任何的增长行为都会以同样的幅度衍生出愈来愈多、且效力更强的增长法，所有增长法的自身效益以及彼此间的组合效益又会推动增长率的本身朝着更高层面攀升。在这个过程中被提升的还有每一种增长法自身的所有属性，假设分裂行为原来是一分二，二分四，那么它下一刻就吊打1分“当前最大体量”了...如此可以推广到任一增长法上。“一刻”是存在于“所有事物”理想中的最小时刻，且“一刻”本身也在以它与时间的元单位之间的差距不断自我分割变得更“短”…以上所有过程都会在“一刻”间无止境遍历越“所有事物“本身体量的次数，其中任意事物都能归于无尽大小跨越过程的统合体，每一个统合体都作为对抗模式中的基本单位，在此之上再衍生出无穷无尽的新的对抗模式，新生的对抗模式又会反复循环这个过程，组成一个完整的循环模式，“统合体”、“对抗模式”、“增长法”、“事物”、“跨越过程”、“无穷无尽”……等等一切概念的本身意味都在循环模式中无止境伸张。切记，这不代表无限者之战的真实面貌，我只是想告诉你无限者在任何层面上都是无限的，哪怕是在战斗过程的某一个片面上的“自我增长”也同样是无限的。

一切皆是无尽，无尽即是一切。

…

拖动观测者视角来到更大的层面。

到哪里？宇宙之外？之外的之外…？

集宇宙的层谱结构解释了宇宙之外的存在，而那也终归是人类的推测与假设。那在一个比那些还要遥远的、某个不存在的地方，两位棋手对立而坐。

这里是不存在的地方，也是“不存在”的，不存在震荡粒子波，不存在透镜原理，也不存在连续和非连续，作为媒介的物质或空间也无迹可寻，不存在结构与形态…远近大小、先后次序等时空的概念彻底失去了意义，寻常观测手段在这里同失明无异。

然而就在这无律无序的不存在之地，无尽的抽象概念组建成了一张棋盘，以及相对盘踞的两座身影。一座身影通体晦暗，内有星河流转，显然是星主。另一座则是罗昊，准确的说，是启蒙了现世罗昊的那个来自“未来”或不同“可能性”的罗昊。

“被自己越的感觉如何？”星主那空洞之音毫无征兆的响起。

罗昊沉吟了好一会，随后释然一笑。

“不愧是我。”

“你想让过去来接替？”

“这不是想…是必然。”

曾经舍弃了名字，舍弃了明天，舍弃了自我…只为踏上复仇之路而执着于追求力量的他，在消灭了最后一位仇敌时，得知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他们所在的世界——整个eF区域，不过是念界普通人的一个梦，或者说是一道思绪的衍生物。

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引以为傲的历史，他们经历过一切突破与反抗…到头来不过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念界普通人一闪即逝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