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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瑜下意识拦住了他。

  庄尉以为褚瑜要拒绝，但不是的，褚瑜只是说：“去关灯。”

  庄尉顿了一下，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起身走到门口去关灯。

  褚瑜又说：“把门锁上吧。”

  庄尉挂出了歇业的牌子，从里面反锁好门，拉上了店里所有的帘子。不过这些帘子斗是夏天遮阳用的，还是有点点车灯的光束溜进来，店里的气氛昏暗而神秘，像在电影院似的。

  庄尉回到桌边，看了下现在的情况，哑着嗓子说：“可以用你睡的行军床吗？”

  褚瑜说了好。

  行军床收在墙边，很窄，庄尉拖动的时候，出“嘎嘎”的声音。

  庄尉觉得声音有点突兀的好笑，忍不住笑了一下。

  褚瑜看着他，在黑暗中轻声问：“你在笑什么？”

  庄尉就说：“笑这张床，你听。”

  说完，他又故意用力摇了摇。行军床出更多“嘎嘎”声。

  褚瑜大概是非常紧张，完全不觉得好笑，声音微微抖，问：“你没有不高兴了吧？”

  庄尉停下来，说：“没有。”

  “那就好。”褚瑜说得很轻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

  庄尉蹲下来，拉住褚瑜的手，仰着头看他，安抚道：“你不用担心，我能搞定这些事。”

  褚瑜很乖地点点头：“嗯。”

  庄尉又说：“也别害怕我。”

  他又起身，撑着桌面开始和褚瑜断断续续地接吻，说：“我想要你。”

  褚瑜身上很热，呼吸很急，不肯说话，但没有拒绝。

  “褚瑜，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褚瑜抖得更厉害了，完全回答不了。

  庄尉低头闻褚瑜的尾，又凑到他颈窝处，自顾自地低声说：“别怕……你不想要了，就让我停下来，可以吗？”

  褚瑜没有张嘴，自喉咙里出一声艰涩短促的“嗯”。

  黑胶碟放完了最后一，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因为行军床太窄了，很快庄尉就忍无可忍地把褚瑜托抱起来，放到了一个矮柜上。

  矮柜有点凉，褚瑜瑟缩了一下，伸出手。

  庄尉知道他和以前一样想要拥抱，所以立刻回应了他，将褚瑜紧紧抱住。

  此刻褚瑜的脸在晦暗的夜里也显得惊艳，他沉沦又克制，压抑着喘息，惊惶又依恋，要庄尉面对他、抱住他，又要庄尉不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