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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魔杖制造者（第1页）

这就像陷入了一个古老的噩梦；在霍格沃茨最高的塔脚下，有那么一瞬间，哈利又跪在了邓布利多的尸体旁边，但实际上，他正盯着一个蜷缩在草地上的小小的身体，被贝拉特里克斯的银刀刺伤。哈利的声音仍然在说，“多比。。。多比。。."即使他知道小精灵去了他无法召唤他回来的地方。

过了一分钟左右，他意识到他们毕竟来对了地方，因为比尔和芙蓉、迪安和卢娜在他跪在小精灵面前时正围着他。

“赫敏？”他突然说道。“她在哪里？”

“罗恩带她进去了，”比尔说。“她会没事的。”

哈利回头看着多比。他伸出一只手，从小精灵身上拔出锋利的刀刃，然后扯下自己的夹克，像毯子一样把多比盖在里面。

海水冲击着附近的岩石；哈利听着，而其他人在交谈，讨论他不感兴趣的事情，做决定。迪安把受伤的拉环抬进屋里，芙蓉跟在他们后面。现在比尔提出了埋葬小精灵的建议。哈利同意了，但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低头看着那个小小的身体，他的伤疤刺痛而燃烧，在他脑海的一部分，就好像从一个长望远镜的另一端看过去，他看到伏地魔正在惩罚那些他们留在马尔福庄园的人。他的愤怒是可怕的，但是哈利对多比的悲伤似乎减弱了这种愤怒，所以它变成了一场遥远的风暴，从一个巨大的、寂静的海洋传到了哈利那里。

“我想把它做好，”这是哈利意识到要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靠魔法。你有铲子吗？”

不久之后，他开始独自工作，在比尔指给他看的花园尽头灌木丛中的地方挖坟墓。他带着一种愤怒去挖掘，享受着手工工作，为它的非魔法而自豪，因为他的每一滴汗水和每一个水泡都像是给救了他们的小精灵的礼物。

他的伤疤火辣辣地疼，但他控制住了疼痛；他感觉到了，但又不在其中。他终于学会了控制，学会了不去理会伏地魔，这正是邓布利多希望他从斯内普身上学到的。就像当哈利沉浸在对小天狼星的悲痛中时，伏地魔没能控制住哈利一样，现在当他哀悼多比时，他的思想也无法穿透哈利。悲伤，似乎把伏地魔赶走了。。。当然，邓布利多会说这是爱。。。。

哈利在坚硬冰冷的土地上挖得越来越深，汗水掩盖了他的悲伤，否认了伤疤的疼痛。在黑暗中，除了他自己呼吸的声音和汹涌的大海陪伴他，在马尔福家生的事情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他听到的事情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理解在黑暗中开花了。。。。

他双臂的稳定节奏随着他的思想打着拍子。圣器。。。魂器。。。圣器。。。魂器。。。然而，他不再被那种奇怪的、强迫性的渴望所困扰。失落和恐惧把它扼杀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扇醒了。

哈利在坟墓里越陷越深，他知道伏地魔今晚去了哪里，他在努门加德最高的牢房里杀了谁，为什么。。。。

他想到了虫尾巴，因为一个小小的无意识的怜悯冲动而死去。。。邓布利多已经预见到了。。。。他还知道多少？

哈里忘记了时间。他只知道当罗恩和迪安重新加入他的队伍时，黑暗变得明亮了几度。

“赫敏怎么样了？”

“好多了，”罗恩说。“芙蓉在照顾她。”

当他们问他为什么不用魔杖创造一个完美的坟墓时，哈利已经准备好了反驳，但是他不需要它。他们跳进他用自己的铲子挖的洞里，一起默默地工作，直到洞足够深。

哈利把小精灵更贴身地裹在夹克里。罗恩坐在坟墓的边缘，脱下鞋子和袜子，放在小精灵的赤脚上。迪安拿出一顶羊毛帽子，哈利小心翼翼地把它戴在多比的头上，盖住他蝙蝠般的耳朵。

“我们应该闭上他的眼睛。”

哈利没有听到其他人从黑暗中走过。比尔穿着一件旅行斗篷，芙蓉系着一条白色大围裙，从围裙的口袋里露出一瓶哈利认出是骷髅酒的东西。赫敏裹在借来的晨衣里，脸色苍白，脚步不稳；她走到罗恩身边时，他用一只胳膊搂住了她。卢娜蜷缩在芙蓉的一件大衣里，蹲下身子，温柔地把手指放在小精灵的每一只眼皮上，滑过他呆滞的目光。

“那里，”她轻声说。“现在他可能正在睡觉。”

哈利把小精灵放进坟墓，摆好他小小的四肢，让他可以休息，然后爬出来，最后一次凝视着这个小小的身体。他强迫自己不要崩溃，因为他想起了邓布利多的葬礼，一排排的金色椅子，前排的魔法部长，邓布利多的功绩的朗诵，白色大理石坟墓的庄严。他觉得多比应该得到同样隆重的葬礼，然而小精灵却躺在灌木丛中一个粗略挖好的洞里。

“我想我们应该说点什么，”卢娜尖声说道。“我先来，好吗？”

当每个人都看着她时，她对着坟墓底部死去的精灵说。

“非常感谢你，多比，把我从地窖里救了出来。这太不公平了，当你如此优秀和勇敢的时候，你却不得不死去。我会永远记得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希望你现在快乐。”

她转过身，期待地看着罗恩，罗恩清了清嗓子，用粗哑的声音说:“是啊。。。谢谢你，多比。”

“谢谢，”迪安咕哝道。

哈利咽了口唾沫。

“再见，多比，”他说。这是他所能做到的，但卢娜已经替他说了一切。比尔举起魔杖，坟墓旁边的那堆土升到空中，整齐地落在上面，一个红色的小土堆。

"你介意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吗？"他问其他人。

他们低声说着他没听清的话；他感到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他们都慢慢走回小屋，留下哈利一个人在小精灵旁边。

他环顾四周:有许多被海水磨平的白色大石头，它们标志着花坛的边缘。他拿起一个最大的，像枕头一样放在多比现在休息的地方。然后他在口袋里摸魔杖。

那里有两个。他已经忘记了，失去了踪迹；他现在记不起这些魔杖是谁的了；他似乎记得从某人手里把它们夺了过来。他选择了两个中较短的一个，拿在手里感觉更友好，然后指着岩石。

慢慢地，在他喃喃的指示下，岩石表面出现了深深的切口。他知道赫敏可以做得更整洁，可能更快，但他想标记的地方，因为他想挖坟墓。当哈利再次站起来时，石头上写着:

多比长眠于此，一个自由的精灵。

他低头看了几秒钟自己的作品，然后走开了，他的伤疤还有点刺痛，他的脑海里充满了那些在坟墓里来到他面前的东西，在黑暗中形成的想法，既迷人又可怕的想法。

当他走进小厅时，他们都坐在起居室里，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在讲话的比尔身上。房间是浅色的，很漂亮，壁炉里有一小堆浮木在明亮地燃烧着。哈利不想把泥溅到地毯上，所以他站在门口听着。

".。。幸运的是金妮在度假。如果她在霍格沃茨，他们会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带走她。现在我们知道她也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