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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一直在神游，回想我之前到底都自言自语了些什么，他又听到了多少。

  谢仑突然道：&1dquo;你知道yee是个天才。”他沉吟了一下：&1dquo;不过，聂非非，你真的理解说yee是天才是什么意思吗？”

  我还在思考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他却已经接着道：&1dquo;十四岁读大学，十六岁读博士，十九岁拿到博士后学位，回国后做你搞不懂的实验，三天两头被你从未听说过的机密机构请去参加国家级别的机密项目，听上去好像很厉害，但你完全没有实感吧？”

  倒是终于给我留了时间让我也能表意见，我想了想，问他：&1dquo;什么才叫作实感？”

  他侧身看着我，良久，道：&1dquo;回头看一眼他，你是不是有时候甚至会错觉你嫁的这个人就是个普通人？”

  我就回头看了眼花房，褚秘书半小时前就来了，正站在聂亦面前和他聊着什么。聂亦穿着浅色的家居服，气质温和，正闲闲地靠在菠萝格木做成的小花棚旁边，微微低着头听褚秘书说话，样子非常安静。

  那样的聂亦的确就像是个我也可以伸手够到的普通人。

  谢仑突然转移话题：&1dquo;记得去年被媒体大肆报道的sabrinanetza1ez吗？”

  我回忆起来是看过那么一则闻，问他：&1dquo;是二十二岁申请上哈佛博士，被称为下一个爱因斯坦，十四岁那年利用课余时间给她父亲手工制作了架飞机那女孩？”我赞叹说：&1dquo;十四岁就自己做出架飞机，飞机还真的飞上了天，太令人震撼，由不得人记不住。”

  谢仑笑了一下：&1dquo;这就是实感，你永远不会觉得那女孩是普通人，因为她在十四岁时自己亲手设计制作了一架飞机。”停了一会儿，他问我：&1dquo;yee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其实没太搞懂谢仑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但还是实话实说：&1dquo;没有，他知道我完全不懂生物，不会主动和我聊这些。”

  谢仑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开口说：&1dquo;他八岁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就是在这座山，十四岁时在这个实验室里克隆出了一只萨摩犬，正巧，那年韩国尔实验室也宣布克隆犬类成功。他们集一个实验室之力，而那不过是yee的课外研究，只不过克隆成功晚了那边实验室一个星期。”

  我说：&1dquo;&he11ip;&he11ip;”

  他抬头问我：&1dquo;有实感了？还会觉得你嫁的这个人是个普通人？”他无意义地笑了一下：&1dquo;他不是普通人，是个真正的天才，当今世界上克隆相关领域最优秀的科学家之一。”

  我说：&1dquo;&he11ip;&he11ip;”

  谢仑认真看了我一眼：&1dquo;害怕了？”像是有些怀念似的道：&1dquo;当年雍可知道时也是你这样，不仅害怕，还躲了yee三个月。”他饶有兴味：&1dquo;你明天呢？会和yee离婚还是离家出走？但想想看。”他通qíng达理道：&1dquo;如果一个人有可以cao纵生命的可能，能够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他看你的眼光也许再也不会是人对人之间的那种平等，在他眼里，你可能和他克隆出来的萨摩犬也没什么两样，的确挺可怕的。”

  我说：&1dquo;其实&he11ip;&he11ip;”

  他云淡风轻道：&1dquo;但这就是科学的世界，不过我们和他不是同样的人，无论是害怕还是逃避都没有什么可指摘。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因为被他连着抢了两次话头，我已经打算沉默了，突然得到他允许能够说话，一时都有点蒙，想了三秒钟才想起我要说什么，我说：&1dquo;刚开始是有点被震撼到了，毕竟我对生物是真的不了解，只知道九六年多利羊被克隆出来，我都不知道十多年前我们居然还能克隆狗了。”

  谢仑看我老半天：&1dquo;你这是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害怕？”

  我说：&1dquo;&he11ip;&he11ip;什么？”

  他啼笑皆非：&1dquo;我看你没说话，以为你被吓到了，还想明天你要真离家出走了，我是不是得到你们家负荆请罪去，yee非做了我不可。”

  我说：&1dquo;哦，你说怕是吗？”我摆了摆手：&1dquo;怕的，我是被吓到了，你说聂亦是这方面最优秀的科学家之一，一想到万一有一天他心血来chao要和我聊这个，我都没法跟他接话，整个人瞬间就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