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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家里常常备着，但现在他经常不回家，我就只在他来的时候才做了。

  章陌生在傍晚到家，我腾不开手，阿姨去开门。

  我不明白这个人明明有钥匙，也知道密码，为什么每次都要人去为他开门，像是有个矫情的病。

  就像明明自己会开车，还要雇个司机一样，是少爷老板的通病。

  记得有一次他非要在车上做，我因为前面有司机放不开，被他弄得满脸通红。

  后来这种事没有再生，倒不是因为我，而是章陌生说不想我们做爱被别人看见，所以就不胡闹了。

  我冲外头看了一眼，章陌生没有上楼去换衣服，向厨房外走过来。

  章徐羽跟在他身后，章陌生非公务不带着助理，难道还有什么工作没完成？

  在家里也要办公，看来他最近的确很忙。

  我还系着围裙，端着一盘刚出炉的小蛋糕，冲他说：“阿生等一等，我还没有给蛋糕洒抹茶粉。”

  章陌生喜欢抹茶的味道，所以做蛋糕是一定会放的，虽然我不喜欢茶叶的那种涩味儿。

  “不用了，章怡，你过来，我有话想对你说。”他坐在客厅的沙上，同我招招手。

  我以为是要送我什么礼物。

  章陌生如果冷落我一段时间，按照他的话说是“忙得忘记了我”，再回家时就会带一件礼物给我当做赔罪。

  那时，我会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欢欢喜喜地同他说喜欢，然后原谅他对自己之前的忽视。

  虽然对我来说，每一个思念他的，一个人的夜晚那么难熬，虽然，我想他多陪陪我。

  但是我又知道，做人不能那么自私，章陌生不是我一个人的。

  所以在他招呼我时，我很听话地放下盘子摘下手套，一边解围裙一边坐过去：“什么啊这么急。”

  我垂眸看见他向我推过来几张打印好的，整整齐齐的纸。

  最上面的那张纸上写的是四个字：分手协议

  “这是什么啊？”我笑着问。

  “我们分手吧。”他叫我的名字，“章怡。”

  我懵了。

  懵得连为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嘴角僵硬，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章陌生掀开薄薄的眼皮，落在我手中的纸上，我见他薄唇一张一合，说：“我要订婚了，是时候和你结束这段关系了。”

  信息量太大，在我耳畔轰鸣做响。

  “什么订婚……结束关系。”

  章陌生抿了抿唇，像是不耐烦。别人都说薄唇的人薄情，我早就该相信的。

  “我不想再继续包养你了。”他说，“签上合约以后，你就从这里搬出去吧。”

  我看着封面上的“分手协议”四个字，我的语文学的和数学一样差，我不知道，分手和包养有什么关系，我和章陌生，又是什么关系。

  十四岁那年我被人校园暴力，章陌生现后替我出了气，嫌弃地说：“章怡，你笨死了，以后放学就到这里来，和我一起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