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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惊讶吗?”她拿着橘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让他回神，“我也是有脑子的。”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程遇舟心里却十分酸涩，“不惊讶，只是觉得我们家的妹妹长大了。”

  他叉开话题，“卿杭晚上不来医院，我妈来陪你，她又有很多闻素材可以讲给你听。”

  程挽月喜欢听二婶讲那些，比看电视有意思，程遇舟说他和周渔在选月子中心，程挽月就忘了问卿杭为什么不来医院，平时赶都赶不走。

  他工作忙，虽然她更希望他好好休息，但他不在又觉得不习惯。

  卿杭收到程挽月的消息的时候已经在车上了，她估摸着他应该睡醒了，才给他微信。

  y：等小月牙出生了，我这个当姑姑的，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

  1une：玩具?

  y：但不知道小月牙会喜欢什么样的玩具，我们买条狗，陪她一起长大，怎么样？

  1une：比我想的好多了，萨摩耶小时候很可爱，长大了也可爱。

  y：言辞养的那种?

  1une：嗯，他说很好养。

  程挽月看到言辞给她的视频后决定就买摩萨耶，她给卿杭打电话，听到他那边有广播声，是在高铁上。

  她以为卿杭是去外地出差，最少也要一周，结果他第二天就回来了。

  他因为缺少睡眠，眉宇间有些疲惫感，但心情好，抱着她说了很多话。

  明天是她的生日，他在23点55分的时候敲门，给她唱生日歌，问她要一个生日愿望，她不给，他又说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留了一个愿望，想让她帮他实现。

  程挽月想了想，他去年确实只许了两个愿，“去年的已经过期了。”

  卿杭在她准备吹蜡烛之前凑近吻她，单膝跪在她面前，“所以我不向上帝许愿，而是向你许愿，我许愿……让我和程挽月结婚。”

  程挽月闭眼躺在摇椅上，有短暂的恍惚，“不行，换一个。”

  “我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不要。”

  “元旦那天晚上你已经跟我求过婚了。”

  “那是开玩笑的。”

  卿杭拿出那枚她只戴过一个晚上的戒指，“我当真了，就不是玩笑。你说大一拍过一组特别喜欢的照片，我找到了那个摄影师，她也答应了。”

  程挽月突然反应过来，“你昨天就是去找她……”

  摄影师叫赵南霜，卿杭很早就开始联系她的工作室，但没有透露程挽月的信息，直到昨天见到赵南霜本人，他才说了一些，“她工作排得很满，拒绝了我三次，她记得你，知道我是想请她给你拍照后推迟了国外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