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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1dquo;我不觉得它有什么意义。女人总是把手绢到处乱丢。像克里斯这样的家伙可能收集起来，和檀香袋一起放在抽屉里。有人现了，抽一条来用。或者他借给别人，为的是欣赏别的女人看到姓名缩写时的反应。我看他是那种无耻的家伙。再见了，弗罗姆塞特小姐，谢谢你跟我谈话。”

  我走了一半，又停下问她：&1dquo;那个给布朗威尔所有消息的记者，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她摇摇头。

  &1dquo;那阿尔莫太太父母的名字呢？”

  &1dquo;也不知道。但我说不定能找到，我很乐意试试。”

  &1dquo;怎么找？”

  &1dquo;讣告上通常都印有这些内容，不是吗？洛杉矶的报纸肯定登过讣告。”

  &1dquo;谢谢了。”我手指划过书桌边缘，看着她的侧影，象牙白的肌肤，可爱的黑眼睛，秀细如丝、又如夜一般的黑。

  我走出去，电话转接房的金女郎期待地看着我，红色的小嘴微张着，似乎想从我这再听到什么好玩的事。

  但我什么也没做，径直走了出去。

  《湖底女人》第五部分《湖底女人》第2o节（1）

  克里斯的家门前没有警车，人行道上也没有人。我推开前门，也没闻到香烟或雪茄的味道。窗子上已没有阳光，一只苍蝇在酒&p1usmn;上悠然地盘桓着。我走到屋子的尽头，靠在通往楼下的扶梯那儿。屋内没被·动过，寂静无声，除了楼下浴室的水滴滴到死人胸膛上出的微弱的声音。

  我起到电话机前，从电话簿上找到警察局的号码，拨过去，在等待接通时，我从口袋拿出那把自动手枪，放在电话机旁的桌上。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1dquo;湾城警局。”

  我说：&1dquo;牵牛星街六二三号生枪杀案，住这里的叫克里斯的男人死了。”

  &1dquo;牵牛星街六二三号。你是？”

  &1dquo;我叫马洛。”

  &1dquo;你现在在房子里吗？”

  &1dquo;对。”

  &1dquo;什么东西都别碰。”

  我挂上电话，在长卧榻上坐下，等待着。

  不久，远处响起警笛声。那声音有节奏地响着，越来越近，街角传出汽车轮胎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警笛的声音弱了下来，变成一阵刺耳的鸣叫声，然后便沉寂下来。随后，轮胎磨地声又在门前响起。人行道上传来脚步声，我走到前门，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