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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值班警察抬起他那毛蓬松的脑袋看了我们半天，说：&1dquo;你该去看看库尼那爱尔兰佬的鼻子，如果你想看看什么&1squo;好’东西的话，像往烘饼上抹糖浆一样弄了一脸。”

  德加莫漫不经心地问：&1dquo;怎么了？他跟人打架了？”

  &1dquo;我哪儿知道，”那个警察说，&1dquo;大概也是那只警棍跳起来咬了他一口。”

  &1dquo;你这值班的警察也他妈的太多嘴了。”德加莫说。

  &1dquo;值班的警察总是他妈的多嘴的，”那个警察说道，&1dquo;大概就因为这个，才当不上凶杀组的队长。”

  &1dquo;你看到了吧，这是个快乐的大家庭。”德加莫说。

  &1dquo;而且人人都满脸堆笑。”那警员说，&1dquo;张开双臂欢你，但手心里各握着一块石头。”

  德加莫朝我把头一扬，我们走了出去。

  《湖底女人》第七部分《湖底女人》第27节（1）

  韦伯局长在写字台后面朝我点了一下他那削尖的鼻子，说：&1dquo;坐。”

  我在一张圆背木制扶手椅上坐下来，伸长了左腿，远离坐椅的棱角。这是一间靠角落的办公室，大而整洁。德加莫坐在桌子的另一头，跷着腿，若有所思地抱着脚踝，眼睛看着窗外。

  韦伯局长道：&1dquo;你是自己找麻烦。在住宅区以五十五英里的时开车，警车已经用警笛、红灯要你停车，你仍企图逃跑。然后使用暴力，还打了警察的脸。”

  我不说话。韦伯局长从桌上拿起一根火柴，拦腰折断，往肩后一扔。

  &1dquo;要不就是他们在撒谎——跟以前一样？”他问。

  &1dquo;我没看过报告。也许我是在住宅区开车度到了五十五英里，”我说，&1dquo;但还是在这城市的限之内。那辆警车停在我去拜访的人家外面，我离开时就跟着我，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警车。它没有什么理由跟踪我，我很反感这种事。我车是开快了些，但我只是想开到一个较亮的地区。”

  德加莫的眼光调向我，目光空洞地注视着我。韦伯局长不耐烦地咬着牙。

  他说：&1dquo;你知道那是警车后，在路中间掉了个头，还是想跑掉。对不对？”

  &1dquo;嗯，要解释的话可能得直言不讳地谈谈。”

  &1dquo;我不怕直言不讳，”韦伯局长说，&1dquo;我一向都很擅长直言不讳地解释。”

  我说：&1dquo;盯上我的警察先是把车停在塔利太太住的房子前。早在我去之前他们就在那里。塔利以前是私家侦探。我想见他。德加莫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

  德加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火柴，静静咬着柔软的一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韦伯局长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