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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定位]

  J：3o楼。你有空可以过来。

  余冉：明天可以吗？

  J：可以。来了打我电话，或者你早上方便，可以和我一起去，顺路。

  余冉：几点？

  J：九点。

  余冉：[好的]

  次日，余冉居然在闹钟响之前睁了眼，时间显示7:45。

  他扔开手机，重钻回被子里，躺了五分钟后，还是起了床。

  起得早正好遛遛狗。

  九点，纪肖鹤准时来信息。

  J：门口。

  余冉墨镜帽子口罩装备俱全，跑出小区，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不是熟悉的奥迪。

  后窗降下，露出纪肖鹤的脸，远远的，朝他招了下手。

  余冉上车，车座之间有中央扶手隔着，扶手里抽出个小桌板，朝着纪肖鹤的方向，上头放了部轻薄的记本。

  副驾座的男人道：“可以走了。”

  车辆缓缓汇入车流之中。

  车厢内很安静，连音乐都没有放，只有旁边传来的轻微键盘声。

  余冉看着外面，心想这气氛似乎有点凝重。

  上班高峰期路堵，走走停停一个小时才到。

  他们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乘专梯上了顶层。

  顶层是大落地窗设计，采光极好，地上铺着薄地毯，空气中浮着清香，还有舒缓音乐。

  穿过秘书室，可以看见玻璃门后忙碌的身影，尽头便是总经理办公室。

  余冉跟在纪肖鹤身后进了办公室。

  这里的装修是现代装修风格，简洁大气，办公桌背靠落地窗，虹城盛景一览无遗。

  纪肖鹤脱了外套挂在落地挂衣架上，示意余冉：“那里有沙可以坐，置物柜后面是阅读区，有书。”

  余冉点头。

  纪肖鹤道：“我先忙，你自便。”

  余冉道：“好的，你忙。”

  他乖巧地在沙坐下，把口罩墨镜帽子摘了塞进口袋。

  坐了一会儿，余冉到阅读区找了一本书，继续在沙扎根。

  据他观察，纪肖鹤的确忙，短短两个小时，电话就没停过，时不时还有漂亮秘书抱着文件夹来找。

  中午十二点过，电话和秘书准时消失，副驾座的男人推门进来，询问午餐的事。

  “余先生要吃什么，需不需要我出去买？”

  余冉道：“不麻烦，我吃食堂就可以，食堂在几楼？”想了想又补了句，“外人可以进去吗？”

  男人笑说：“好的，不用您跑，我去拿上来。”

  他说完便离开了。

  余冉看向纪肖鹤，他摘了眼镜，仰面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十指交叉，置于腹上。

  看起来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