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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2页）

一直到路边再也无人经过，只剩下冷风呼啸的声音时，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颀长的黑影。

——那是一个从头到脚裹得一身黑的男人。

月光照耀在黑影身上，只能看见他束得有些散乱潦草的髻，再往下，则是一张将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狰狞恐怖能止小儿夜啼的恶鬼面具。

那黑影低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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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绥开口：“见过尊上。”

“嗯。”商墨言微微点头，并不意外这道突兀响起的声音。

就在说话间，他的身形再度凝实了几分。

黑影抬眼看去时，他已然摆脱了那副虚幻模糊的表象，一双漂亮妖异的凤眸若有所觉地回头望了过来。

黑影立刻垂眸。

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尊上丢在外面代他行走的一具身外化身，也不敢贸然打量，以免不小心触怒了这位掌握着无数人生杀予夺权利的魔门之主。

商墨言早已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视线，因而没有怪罪下属直视的目光，只随意地说道：“林府那边的‘眼’已经没用了，以后不用再管。”

留在林元晋身上的眼睛乃是魔门的一种特殊法门，可以通过被施法者的眼睛来窥伺周围的一切。

若是施术者神魂足够强大，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对方的神智，操纵对方的言行。

商墨言常年在魔门禁地闭关，手中却有不少这样的“耳目”，留在清河镇的“眼”算是他过去用得比较顺手的那一个。

无父无母，又长年体弱，平日里不爱抛头露面，与邻里乡亲谈不上熟络，身份却也不至于过分轻贱，即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不容易被察觉。

这样的人最适合拿来作为掩护。

然而，遇见天灵宗的这对师姐弟后，商墨言却主动捏碎了“眼”，轻易地放弃了从前因林元晋而在清河镇留下的所有布局。……

然而，遇见天灵宗的这对师姐弟后，商墨言却主动捏碎了“眼”，轻易地放弃了从前因林元晋而在清河镇留下的所有布局。

黑影应了一声“是”。

顿了顿，他有些迟疑地问道：“尊上暴露了吗？”

显然他也知道那座院子里生的一切。

商墨言摇摇头。

倒不是觉得对方察觉了他的存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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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绥一条命，还摆脱了魔眼，获得了自由身，运气倒也不算坏了。

……

商墨言的思绪瞬息万变，仅仅一句对话的功夫，便将整件事的经过重审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