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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谷问：&ldo;你爸难道还不够级别？&rdo;周忻诚嗤道：&ldo;打个比方说，好比你考了85分，虽然跟100分都算优秀，等级是一样了，你知道这两个分数实际上差多少。&rdo;梁若谷若有所思。洪鑫垚咬一口鸡翅膀：&ldo;特地寒碜我呢是吧。在少爷我眼里，只有60分以上跟60分以下的区别。&rdo;擦擦嘴角，&ldo;懂了，太子爷没事消遣消遣，挣点儿私房钱。&rdo;又到周六选修时间，作业讲评。方思慎把一些具有典型意义的代表性问题拿出来，跟学生一起讨论。他还不辞劳苦把重要的参考书全部背来，供学生现场查阅，当即修改。洪鑫垚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完全没听进去。想起方书呆那两行恨铁不成钢的评语，大为得意，翘起二郎腿前后晃动，悠闲得好似坐茶馆。方思慎瞥他一眼，奈何几个小组同时举手叫老师解答问题，只得留待课下面批。最后一节下课铃响，方思慎忙着收拾学生们还回来的参考书。为了多带几本，他特地换了大号旅行背包。梁若谷上来帮忙整理，道：&ldo;方老师，可不可以向学校申请，带我们去国史文献馆或者京师图书馆，边查资料边写，那多方便。&rdo;&ldo;我问过了，没有特别审批，这两个地方都不向中学生开放。而且我也没有权力带你们出校园上课，责任太大了。好在你们用得上的权威性参考书不算太多，我还拿得动。&rdo;梁若谷拎起一边背包带，跟方思慎抬着走出教室：&ldo;我送您到地铁站。&rdo;一只手伸过来：&ldo;你忙你的去，给我吧。&rdo;见梁若谷向自己望来，洪鑫垚呲牙一笑，把三张作业纸舞得哗啦响，&ldo;面批，我面批。&rdo;刚走到地铁站，方思慎手机响，却是卫德礼。&ldo;方，我知道你没吃午饭，我请客，在&lso;醒醉轩&rso;等你。什么？还有洪？太好了，我也要谢谢他，一起来吧！&rdo;洪鑫垚怪叫一声：&ldo;洋鬼子请客，吃不穷他！&rdo;书包太沉，两人决定先送回宿舍。值班室大婶记性好，冲洪鑫垚道：&ldo;小伙子，又找你哥来了？&rdo;&ldo;嘿嘿，是啊。&rdo;大婶火眼金睛：&ldo;你们哥俩长得不咋像啊。&rdo;洪鑫垚瞎扯：&ldo;嗯，我是我妈生的，他是他妈生的。&rdo;大婶亮起八卦探照灯，立即脑补成同父异母。方思慎低声呵斥：&ldo;又胡说！&rdo;洪鑫垚知他一语双关，愈发理直气壮：&ldo;我哪里胡说了？你倒是给我指出来，到底哪一句是胡说？再说了，什么叫&lso;又&rso;？你有根据没有？不定谁胡说呢哼哼。&rdo;大婶在后头笑：&ldo;哥俩感情真不错，父母命好哎！&rdo;放下东西，直奔醒醉轩，卫德礼早在里头等着。他不知道要点什么菜，坐着干喝白水。看见两人，忙道：&ldo;快给我推荐，什么最好吃。&rdo;洪鑫垚毫不客气，抄起菜单就叫：&ldo;香辣蟹！干锅牛蛙！火爆鳝丝！泡椒凤爪！&rdo;一时菜端上来，卫德礼每样看看闻闻，好奇里带着畏惧：&ldo;这些都是什么？&rdo;夹起一只螃蟹，皱眉，&ldo;这个怎么能吃？&rdo;又指指凤爪，&ldo;这东西也能吃吗？&rdo;洪鑫垚言传身教，教国际友人怎么拆螃蟹嚼凤爪。方思慎看卫德礼被整得太痛苦，摇头笑笑，要来菜单，加一个糖醋里脊、一份土豆饼，终于将他拯救出来。三人吃喝聊天，洋文夏语夹杂，不觉热闹非凡。洪鑫垚把桌上吃食问了个遍，突发奇想，问卫德礼：&ldo;哎，太监用西文怎么说？&rdo;他以为此物也是大夏特产，多半能把对方难住，问毕抓着鸡爪子敲碗边儿，得意洋洋。&ldo;eunuch。&rdo;&ldo;啥？&rdo;&ldo;e-u-n-u-c-h。&rdo;卫德礼说着，用手指在桌上描画，&ldo;这种人，在你们夏国，又称为寺人、阉人、宦官。西语中这个词来自古希腊……&rdo;洪鑫垚大感惊奇：&ldo;你们外国也有太监？&rdo;卫德礼点头：&ldo;亚述王国曾以阉割之术惩罚通奸者及俘虏；拜占庭时期起用阉人担任宫廷内侍，抑或从事神职。五个世纪以前，西斯廷教堂首开风气，引入阉伶歌手，风行近二百余年。&rdo;&ldo;啊……&rdo;虽然一些专有名词不甚明了，大部分意思却好懂。洪鑫垚迟疑道：&ldo;阉伶歌手，是割了那啥的歌手？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