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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们就是从6地来的。只能说,能疯的都疯了。”顾月横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那群怪物打起来真是不要命。”
她感应了一下冯佳勤的等级,慵懒地再次趴回甘棠的身上:“就算你一个高阶进化者,在6地上,也挨不过几顿揍。”
毕竟她就经常被揍得要死要活的。
冯佳佳自然能现顾月横的精神力探查,他无奈地耸肩:“我之前还不确定我到底算海兽还是6兽。但是从我今天对月使没有产生任何恶意这一点来判断,是海兽的概率应该更大。”
“我很疑惑,你们是怎么判断恶意这种东西的?”顾萃适时问,“6兽跟海兽到底有些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你要真去找条深海鱼问还真不好回答,让一个根本没见过6兽的生命体去思考它们之间的区别,只会牛头不对马嘴。
听到这个问题,冯佳勤摸着下巴沉默了下去。
良久,他才像大学生做英语翻译一样,生涩,但努力地讲出自己的看法。
“在月使入海之前,每次妈妈她们讨论月使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觉得月使是危险的。但现在月使大人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内心却非常平和。”
“其实海兽大多都是友善的,而且非常护短,这也是海洋里没有寄生兽的原因。海洋中的寄生兽全都成了海兽的口粮。它们说很难吃,但为了海洋的纯净,这是值得的。”
他越说越流畅,仿佛一个接到了任务的npc:“海兽们也知道自己与6兽不一样。因为6兽基本都会认为月使与它们是对立的。”
果然是因为使命吗?
甘棠和顾萃对视一眼后,皱着眉接着往下听。
“血月完全降临前这种差异还不明显,但当血月完全降临后,这种差异仿佛刻入了每一个生命的精神体里,成了它们的本能。”
冯佳勤将自己的信息素放出来,里面依旧是友好的情绪:“就比如现在,我们很难升起攻击你的想法。而6兽,可能就很难不升起攻击你的想法。”
“所以你是将恶意解释为攻击的意图吗?”顾萃咬着嘴唇,“而海兽的本能是为了保护月使,6兽的本能是为了给月使制造危机,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冯佳勤努力消化了一下顾萃的问题,然后艰难地说:“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这样的。我刚刚说的那些,只是基于我本身的经验和海洋里流传的信息得出来的。”
甘棠点点头,翻找着空间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送给这位孤独的学者。
“送他一朵花吧。”顾月横蹭蹭甘棠的脸,“用空间装给他。”
“好。”
两人挑了一朵盛开的绣球花,很大一朵,甘棠几乎是抱给冯佳勤的。
冯佳勤作为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富n代,从小到大收到的礼物数不胜数,但这还是第一次,他面对一份礼物猛男落泪。
变成怪物的妈妈,无可奈何的战斗,他的每一处伤口和无数次跃出水面却只能看见血月的绝望充斥了他的生活。
他在这个冰冷的深海里,肩负起了无数人想活下去的期望。深海里的时间冰冷又漫长如果不是妈妈,他自己也不能自己能坚持多久。
他想念6地,想念温暖,想念不一样的颜色。
“谢谢。”冯佳勤隔着空间壁摸了摸绣球花,笑容里是收不住的感伤。“谢谢月使大人。”
甘棠温柔地看着他:“不用谢。”
冯佳勤用水流将绣球花交给怪鱼们,然后郑重地说:“月使大人,如果有任何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就告诉海洋,我会用我最快的度前来。”
“好的。”甘棠指了指他身后那群围着绣球花的怪鱼们,“你也可以带上它们一起来6地上看看。”
“妈妈她们无法离开深海。”
于是甘棠将绯月空间拿了出来。